“不是吗?”黎端雅道。
当年于静静生产所在的医院,里面有黎端雅的人手,他们是亲眼看着两名护士从手术室里抱出两个孩子。
那两个人,一个是她青梅竹马的情夫,一个是她血肉相连的亲生女儿。
黎端雅不认为,那两个人会背叛她。
傅建元道,“不是,于静静怀的不是双胞胎,而是五胞胎。”
黎端雅挑了挑眉,“五胞胎?”
傅建元道,“你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会那么清楚?很简单,因为手术室里的医生护士都是我的人。”
黎端雅道,“你当时不是在国外出差?”
于静静生产前夕,傅建元因为一桩大生意而不得不出国。
因为这件事情,于静静又吵又闹,黎端雅记忆犹新。
“在国外出差,我就不能回来了?”傅建元道,“我是偷偷回来的,为了我的计划。”
黎端雅屏息,“计划?”
傅建元道,“静静生产时,我也在手术室里,我是亲眼看着静静生下我们的五个儿子。”
“小猴子一般的丑陋生物,让我一点都不喜欢,况且还是男人。”
男人?
黎端雅骇然道,“因为他们是男孩,所以你不准他们待在于静静身边。”
黎端雅恍然醒悟。
难怪傅建元不喜欢傅团团与傅圆圆,这不仅仅是因为傅团团他们不是他的儿子那么简单。
归根究底,是雄性生物争夺领地,排除竞争对手的心理作祟。
傅建元想要独占于静静,永永远远独占于静静。
“静静身边的男人,有我且只有我一个人便足够了。”傅建元说道。
傅建元深爱于静静,只爱于静静。
他无法接受于静静的目光落在其他男人的身上,哪怕那些男人是他们的亲生骨肉也不行。
于是,傅建元安排布局,换掉了那五个孩子,将他们卖给了其他人。
之后,他又从那些人的手里买下两个孩子,而那两个孩子被黎端雅和田高阳他们换成了傅团团、傅圆圆。
至于为什么傅团团和傅圆圆他们可以待在于静静的身边?
原因极其简单,傅建元不想于静静伤心落泪。
在傅建元看来,傅团团、傅圆圆他们不是男人,甚至算不上是人,他们只是他花钱买来给于静静解闷的玩偶而已。
“从一开始,傅团团傅圆圆就不是我的儿子,田高阳的那个儿子田夕朝也不是我的儿子。”
“黎端雅,你辛辛苦苦的策划,其实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我和于静静的儿子们被那些人卖到了全球各地。”
傅建元双目圆睁,高声狞笑。
黎端雅以为自己的计策完美无缺,以为她伤害了他们。
其实,黎端雅被他骗了。
当年在别墅发生的事情,黎端雅指出傅团团与傅圆圆的真实身份,傅建元是感谢黎端雅的。
他的静静知道傅团团与傅圆圆不是她的亲生儿子,她对他们的感情瞬间减少了九成。
傅建元喜欢于静静只注视着他,只爱着他,只依赖着他。
傅团团和傅圆圆?
这两个又脏又破的玩偶早应该被丢进垃圾里了。
“黎端雅,你没有成功算计到我,是我,是我算计到了你。”
狼狈不堪的傅建元觉得自己重回巅峰,重回俯瞰天下的至高之位。
傅建元深吸一口气,将狂喜与快活压在心底细细品味。
“黎端雅,有件事情我也应该告诉你。”
傅建元的嘴角露出了邪恶的笑容。
“你说,我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无法接受,你觉得我可以接受围绕静静转悠的那些男人吗?比如你的儿子黎旭阳。”
轰!
黎端雅的身体摇摇晃晃起来。
“你……你是你杀了旭阳?”黎端雅咬牙切齿说道。
傅建元点头,“是我杀了黎旭阳,不仅仅是黎旭阳,还有开心心、树多多、水流流、山高高、铁硬硬、司徒晓刀……诸葛开之,他们全部都是我亲手害死的。”
黎端雅震惊得久久无法言语。
“我还没有说完呢!”傅建元道,“你知不知道糟那个老东西是怎么死的?”
老东西?
傅建元名义上的亲生父亲,傅家上任家主,黎端雅的丈夫。
傅建元说道,“我换掉了那个老东西的降压药,的在他的病发作的时候,阻止他按响的求救警铃。黎端雅……不,妈妈,那个老东西临死前表情有趣极了,现在想想都能让我乐上一整天。”
黎端雅道,“听了这些话,我确定了一件事情,我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傅建元道,“我呢?我做错了很多事情,我不应该念你是女人就饶你一命,我应该杀了你。”
如果黎端雅早就魂归地狱,也许不会有现在的情况。
恨只恨,他把黎端雅当做是没有威胁的女人。
黎端雅吐出一口浊气,恢复平静说道,“不管你怎样炫耀你过去取得的残忍成就,傅建元,现在的你,只是一个败者,一个亲手杀死了自己最爱之人的败者。”
“你……。”傅建元蹭的站起来。
黎端雅道,“我之前还在想,等你死了,我会让你和于静静合葬。如今看来,我是不可能做这件事情。傅建元,你说,我把于静静的骨灰分成无数份,与无数男人的合葬,你说这好不好?”
“不可以,不可以。静静是我的,静静是我一个人的。”傅建元咆哮道。
“看你那么激动,我就这么做了。”黎端雅置若罔闻,走出了探监室。
“回来,你回来,黎端雅你给我回来。”
傅建元激动地趴在玻璃窗上。
他的举动惊动狱警,他们押着傅建元回到了牢房。
第二天,傅建元被处死了。
同一天,黎端雅拿到了于静静的骨灰,将她与无数穷凶极恶的罪人坟墓合葬。
她的儿子,那些惨死之人,他们好不容易得到安生,不应该被于静静打扰。
那些大罪人,生前犯下累累罪行,死后便承担下于静静这个祸害吧!
坟地里,君欣陪着黎端雅做了这件事情。
“谢谢你提醒我这个办法。”黎端雅撑着一把雨伞,“不然,我不可能刺激到傅建元。”
君欣道,“不客气。”
杀人诛心,君欣可不想傅建元走得轻轻松松。
淅淅沥沥的小雨中,两个女人撑伞望着黎旭阳的墓碑。
不久后,墓碑前只剩下了一把撑着的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