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欣,如果不是你把这件事情捅出去,我和你妈妈怎么会再次进来?”白父咆哮道,“你为什么就见不得我们好?你为什么就一定要阻挠我们?你个畜生,你不得好死。”
君欣理直气壮说道,“我是在惩奸除恶,维护正义,我肯定长命百岁。”
犯罪就是犯罪,不管打着什么理由。
白父气得满脸通红,“我和你妈妈那么做,都是为了你弟弟,为了我们白家的传承。因为你,你弟弟要在监狱待满二十年,等他刑满出狱,他将近五十。五十啊,君宝还能讨得到老婆?”
“不能。”君欣张口便道,“是个正常人都看不上白君宝那废物。”
白父脸颊抽搐,呼吸沉重,可见被君欣气得不轻。
“我和你妈妈和那家人是合作,是互利互惠的合作,更是在为你赎罪,为你弥补君宝。”
白父这番话,让君欣挑了挑眉。
作为见惯大风大浪的老水手,君欣接触过数之不尽的极品。
白父刚刚所言,可以位列极品行列的前一百。
“君欣,你伤害了君宝,你伤害了我们,可我和你妈妈不计前嫌,为你和君宝重归于好而努力。”
白父指着君欣的鼻子冷嘲热讽,乃至破口大骂。
“你呢?你转头把我和你妈妈举报,坏了我们的大事,坏了君宝的后半生。”
白父气愤君欣的冷漠无情,更憎恨君欣夺走白君宝的另一半,断了他们白家的根。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白君欣,你才是古往今来第一白眼狼。”
白父悔恨不已,当年他怎么就没有忍住呢?
君欣定定地看了半晌白父。
“你看什么看?”
君欣摇了摇头,走出了探监室。
隔着一扇玻璃窗,白父拼命地冲着君欣大喊大叫。
“欣欣,求求你看在我们养你一场的份上,给君宝安排一个妻子。”
白父恼君欣吗?
当然恼!
白父恨君欣吗?
他可是日日夜夜诅咒君欣红颜早逝。
为了白君宝和白家的传承,白父却不得不低头。
君欣充耳不闻,身影彻底从白父的眼中消失。
之后,君欣去探视了白母。
白母比白父更了解女人,更加会做人。
她没有斥责怒骂君欣,语气平和地谈起过去的事情。
气氛酝酿得差不多,白母不经意间提起“白君欣”与白君宝年幼时是多么兄友弟恭。
自然而然,白母请求君欣帮一帮白君宝,给白君宝讨要一个善解人意的漂亮年轻妻子。
“欣欣,这都是为了我们白家啊!”白母道。
君欣置若罔闻。
白母再接再厉,花言巧语,巧舌如簧。
君欣耐心全无,转身走出探监室。
白母猛地站起来,神色激动地捶打玻璃窗。
狱警见状,强行把白母拖回牢房。
此后,君欣没有再见过白父白母。
一段时间后,小李子告诉君欣,白父去世了,死于犯人争斗。
又过了两年,白母患上肾衰竭。
弥留之际,白母恳请见上君欣一面。
君欣拒绝了。
小李子作为君欣的代理人,去看望了白母最后一面。
临死,白母还是想着念着白君宝。
白母抓着小李子的手,哭着求着让小李子帮她给君欣带一句话。
事后,在君欣面前,小李子原原本本重复了那句话。
君欣背对着小李子,不轻不重地念道,“她还是只念着她的宝贝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