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阳冷冷一笑，说道：“既然你说不清楚，那我便自己去京都问个明白。
“那聂浪若是个是非分明之人，我敬他一声老将军。
“若他只是个心胸狭隘的老东西，休怪我不客气！”
说完，顾阳再也没有留下去的意思，丢下手中的资料，决然离去。
慕晴心中巨震，聂浪在她心中是一座巍峨高山，怎么顾阳说话这么不客气？
而且老首长似乎也没有反驳的意思，就好像顾阳确实能够与聂浪老将军相提并论似的。
“喂，顾阳，你别冲动，咱们的审讯任务还没完成呢。”慕晴大声喊道。
老王接过了慕晴手里的资料，说道：“任务不用管了，你去追他吧，最好是劝劝他，不要那么冲动。告诉他，你爸爸的生日宴会快到了，真想去京都的话，在你爸爸的生日宴会上坐下来好好谈。”
慕晴彻底傻眼了。
顾阳到底是谁啊，为什么首长会说出这种话？
“那……我……我去找他。”
慕晴放下东西，赶紧追了出去。
车门紧锁，顾阳没有让慕晴上车的意思，发动车子便要走。
慕晴怕顾阳真一气之下冲动京都去了，砰砰砰拍着车门说道：“哎，你在别人那里受了气，为什么要把我甩在这儿？你忘了吗，你还要带我去买那个的。
“我没开车，你总不能让基地的人带我去买吧？”
顾阳沉默了片刻，还是打开了车门。
慕晴赶紧坐了进去。
两人一路无话，气氛比来的时候沉重了百倍。
“哎，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啊，怎么敢那么说聂老将军的？”突然，慕晴主动找话说道。
她好奇是一方面，但更重要的是想开解一下顾阳。
万一他真的脑子一热冲到京都，还真让他找到了聂老将军，肯定要挨收拾的。
就算顾阳真有点来头，但以他的年纪，怎么也不可能跟聂老将军那种级别的人物抗衡吧？
然而顾阳却语气冰冷：“跟你无关。”
“不想说就不说咯，这么凶干什么？我又没对不起你……”慕晴撇了撇嘴，没好气的说道。
大约半小时后，两人进入市区，顾阳将车开到了一家内衣店前，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我就不进去了，你自己进去买吧。”
慕晴没说话，大概十分钟左右就出来了，手里拎着个小袋子。
“刚我妈打电话给我了，说让我十分钟到家，我自己打车回去吧。这个东西你先帮我拿着，明天我来找你要。”慕晴急匆匆的说道，将手中的袋子扔给了顾阳。
顾阳皱了皱眉：“什么啊？”
“我换下来的。”
顾阳有些无语：“这玩意儿直接扔了不行吗？又不是什么宝贝。”
慕晴涨红了脸，“你要扔也行，回去之后拿剪刀剪碎了，记住，一定要剪碎再扔掉，我可不想被谁捡到之后拿回去继续穿。你要嫌麻烦，就放在你车里，明天我来自己处理。”
“你到底经历过什么啊……”顾阳表情古怪，但还是答应了下来。
他想起高中学校组织帮女生换宿舍时在楼道看见的各种不要的小内内，当时心里也挺尴尬的，所以明白慕晴心中的担忧。
慕晴见交代清楚了，本来都已经走了，突然又返回来说道：“那个……你还是放在你车里吧，我明天自己处理。”
“本来就没打算帮你处理，你回头特意交代我这个，是怕我带回去闻啊？你礼貌吗？”顾阳一脸正气的说道。
“神经病。”慕晴暗骂一声，扭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