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大东家觉得还是要努力攀附这孙家,毕竟是黄阳县的第一位举人。
而且好似还发了财。
听虾头他娘说,孙山在省府买了房子,还是二进院。哎呦,那可是省府,不是黄阳县这样山旮拉之地,房价可贵了。
曾大东家游走在各地,自然知道孙大姑家住哪里,孙山在贵人区买了房,可见实力雄厚。
曾大东家本以为孙山赴京赶考半路夭折白花了那么多钱,日子会过得比较艰难。
想着要是孙山三年后再次赴京赶考,亲家要是过来借钱,多多少少要给些,就当是投资了。
谁知道孙山回来后,考试是没考成,但发财了。
哎呦,也不知道孙山在金陵做了些什么,竟然那么赚钱。
不仅寒露得到了两匹绸缎布料,所有姐妹都有,更不要说其他亲戚了。
那得多少钱啊,曾大东家不敢想象。
孙山微微一笑地说:“曹班头,伯父,你们听我说一件事。”
于是孙山就把杨清北怎样死,媳妇怎样被凌辱的事说了出来。
曹班头和曾大东家听到后,脸色大变。
曾大东家气愤地说:“这,这还有王法!”
曾大东家想着自己被县令小舅子索贿已经很痛苦了,想到辛辛苦苦赚的钱,竟然一大半入小舅子的腰包,恨不得把他打一顿。
要不是家大业大,上有老下有小,日子还勉强过得去,曾大东家才选择忍。
如今听到孙山的讲述,这么一对比,他损失了钱根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可怜的杨地主,没了儿子儿媳,还没了媳妇。
真是万恶的皇亲国戚!
曹班头吃惊并不是吃惊这件事的发生,而是吃惊这件事的主角是孙山的好朋友。
曹班头混迹在衙门,能坐上班头这个位置,除了靠世袭还多了几分脑子。
孙山把这件事告诉他们,必然不只是告诉他们,肯定有事要做。
看孙山的样子,似乎要为同窗好友申冤报仇。
曹班头迟疑地问:“孙举人,你,你是想我去逮捕杨雄?”
杨雄,就是唐县令的小舅子。
孙山摇了摇头说:“不是。”
曹班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杨雄的确人神共愤,可曹班头也不敢得罪啊。
唐县令上任带了不少人过来,很快就掌握住衙门的重要部门。
而稍微能与唐县令抗衡的县丞比魏县令在的时更默默无闻,几乎不管事。
至于唯一的黄阳县土著章主薄倒是想握权,只不过智商欠缺,连手下都不服,更何况去斗唐县令,章主薄肯定完败了。
他们这些杂役更是小心做人,哪里敢得罪朝廷命官。
曹班头非常清楚,唐县令是朝廷认证的官,而他们是随时被替代的衙役。
哪里敢违背唐县令的官令。
孙山顿了顿,继续说:“曹班头,我想让你帮个忙。帮我把杨雄的罪状收集给我,偷偷给我就行,其他事不用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