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有什么疑惑,不妨直说。”
面对疑问,陆鸣渊翩翩有礼回复道。
“杨公子是与刚刚那个和尚有怨吗?好像你们认识?此外,公子来自何处,为何会来此地?”骆秋芙问道。
她还是有十足的提防心。
眼前这位公子虽然救了他们,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刚刚那个和尚名叫法海,乃是七皇子麾下供奉,与我倒是无大怨,只是各自立场不同,接触的久了,算是老相识。至于我,乃是青冥太妙真君庙麾下的庙祝,奉真君之命,来京城一趟,择主而观。”
陆鸣渊的一番话已经排练的极为熟练。
说起谎话来压根不用打草稿,也不用担心追查。
吸取了之前的教训,他没有敢说自己是清源妙道真君庙的。
这个世界没有二郎真君的庙宇。
只要有心人稍微一查,就能查出来,很容易露馅,还是用一个真实地名靠谱些。
应该没有人会无聊到去巴蜀之地验证,庙宇里面到底有没有这样一个出走的庙祝。
“公子也是前往京城的?”
骆秋芙眼前一亮,追问道。
陆鸣渊摇头:“我刚从京城出来,七皇子麾下多为佛门高手,擅长以钱财笼络人心,各地大兴建金身佛寺,惹怒了真君,在下前往调查,没想到发生了如此勾当。”
骆秋芙听完这些话,陷入了思考之中。
似乎在思考真实性。
空气气氛稍稍沉默。
转而看向眼前男子,她笑靥如花道:“此行前往帝京,公子是否方便同行?”
陆鸣渊连连摇头:“感谢公主殿下看得起杨某,只不过在下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恐怕不能同行。”
他现在怎么可能有空在这干耗,当然是要溜之大吉。
自己还需要回晋王府复命。
今天以后,他再也不会看到这位长公主,自然是打死不相往来。
“既然如此,叨扰了。”
“再一次感谢公子出手救命之恩。”
陆鸣渊朝金乌公主轻轻拱手。
随后身子便向后面走去,从窍穴中重新取出一副面具戴上。
沿途的金乌武卒,将领的目光皆是充满了敬畏,皆是带有好感。
让他不由暗暗感慨。
这「麒麟子」,还是跟「美男子」不一样。
美男子只针对初见女子,而麒麟子,只要是人,看到自己皆会产生好感。
谁不希望自己家里能出一个麒麟子呢?
世人对于那些年轻一辈,天骄俊杰,皆抱有极大的期待,相对应,强者就会遭到优待和尊重。
如果是之前的他,肯定是配不上麒麟子这个称呼。
如今称道称道也无妨。
“公主殿下,该继续出发了。”
一旁的中年将领,看着自家公主还盯着人家的背影,忍不住提醒。
骆秋芙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深吸一口气,吩咐道:“赶路吧。”
心中暗道。
“云万商会.七皇子,若你真的敢招惹金乌国,那拼着两败俱伤,本宫也要你好看。”
另一边。
陆鸣渊溜之大吉,回到了原先约定的小镇会合。
街道之上,人流稀少。
陆鸣渊带着诸多影士,回到了客栈,轻叹一口气。
同时控制两具分身斗法,还是很消耗心神,对于元气的消耗颇为惊人,两具身躯基本见底,很快傀儡就要陷入沉眠,得来收拾一番后面的摊子。
“影哨大人,伱在屋里吗?”
陆鸣渊来到隔壁房间,直接推门而入。
然而。
下一秒,房间里的场景让他瞪大了眼睛。
古色古香的房间里,白色纱帐的床榻之上,立着一位长发女子的后背,不着衣缕的雪白玉背,长发如瀑,腰肢矫健纤细,肌肉感十足。
陆鸣渊低头一看,地上鲜血淋漓,是滴滴答答的落下的,形成了一道轨迹。
“对不起,属下不知道”
他立马把门又关上了,神情有些紧张慌乱。
坏了,忘敲门了。
他本以为,黑衣女子应该不会回客栈,应该直接回晋王府才对,没想到还真在。
这具分身不会要挂了吧。
陆鸣渊惴惴思忖的时候。
一道清冷的声音却从房间里面传出来。
“进来吧。”
从语气判断,好像是没有生气的。
陆鸣渊吸了口气,保持镇定,再一次推门而入。
这一次,影哨已经穿戴上了裹胸,白白的布条,一圈圈的裹着,锁骨、手臂、腰肢、肚脐尽数露了出来。
陆鸣渊可以看到她正在拿一根黑色发绳,将头发扎起,一如既往是干净利落的高马尾。
她的背影不像其他女子那般柔美,肌肤无垢,无暇好似宝玉,而是挺拔笔直,手臂和肩胛骨位置,有许多道疤痕。
系好发绳后,影哨却没有责怪他的意思,而是坐了下来,给两人各自倒了一杯茶,十分耐心的说道:
“你做的很好,本以为这次任务会失败,没想到你居然有勇气直接面对金乌长公主,和法海演了一出双簧戏,让我涨了一番见识。”
陆鸣渊盯着对方那双清幽的眸子,十分惊讶,因为他终于看到了影哨的真容。
一直以来她都是以黑布遮面,跟自己一样,他本以为影哨会长的很丑,单是声音就是那种冰冷冷的类型。
没想到私下,却是一位瓜子脸薄唇,柳叶细眉的美人,而且还是御姐类型。
长相跟金乌长公主骆秋芙有些相似,仿佛一对姐妹,可又有不同,前者面容偏柔美,眼睛更大,是独属于公主的甜美,欲说还休的楚楚动人。
可是影哨却是属于刚毅类型,眼神冷冽,眉宇有一股锋利的味道,好似天生的剑修,被她盯得久了,可能还会感觉到一股凶巴巴的感觉。
陆鸣渊抱拳恭维道:“全靠影大人的拖延,让金乌公主身负重伤,这个功劳,大半在大人身上。”
影哨摇摇脑袋,好看的眸子深邃道:“不,都是你的功劳。”
“骆秋芙你也见过了,想必你现在应该有很多疑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