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溪简直要被这段话给气笑了。
这赤裸裸的歪理,她也能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她到底是怎么说得出口?
“是嘛?那本人县主记得两位堂弟,和两位堂妹年纪都是十几岁的大人了。”
“按照两个堂弟的年龄,都可以当爹了。”
“他们已经有独自生活的能力,你若是只为了留后,为何不只让自己的两个儿子与时家断亲?而是你们二房全都与我们大房一家断亲?”
“若是为了留后,你大可直接让两个堂弟顿亲即可,如此,也算是为时家留后。”
“而你,也可以陪我们大房一家共患难。”
“还是说,你害怕死,只是想拿这个来做挡箭牌?”
时溪眼眸犀利盯着王氏,毫不留情道。
闻言,众人也觉得时溪说得格外有道理。
“对啊,话说得那么好听,她自己怎么不陪着时大人一家一起流放?”
“却拿留后的事情来当借口。”
“我看,她就是怕死。”
“没错,她就是贪生怕死。”
......
闻言,王氏心里的防线几乎崩塌。
时溪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伶牙利嘴。
她咬了咬牙,继续苦着一张脸,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道。
“当初,当初事情紧急,我,我们也没有想那么多,这才全家一起断亲。”
“但是后来反应过来后,已经来不及了,断亲书已经签好,已无回旋的余地啊。”
闻言,时溪冷笑一声。
围观的人只觉得王氏这是把大家都当傻子在耍。
这话说出来,她自己觉得有说服力吗?
她自己能信吗?
“噢!既然已无回旋的余地,那你今日来找我们做何?”
王氏傻眼了,脑子一片空白。
“溪儿,我我我……”
我了许久,王氏还是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时溪也不再给她机会说话,语气冰冷说道。
“嗯?你可是还有其他事情?若是无事,你便可以离开了,本县主还有许多事情要赶着去处理。”
王氏心中一急,连忙喊道。
“溪儿,你,你,我……”
对上时溪冰冷的眸子,王氏一肚子的话,怎么也说不出一句。
时溪见她没有要继续说的意思,于是看向众人笑着道。
“大家都散了吧,不然待会儿要被大太阳给晒了。”
众人闻言,顿觉眼前的县主心底可真是善良。
还知道关心他们会不会被太阳晒。
不像某些人啊,根本没法与县主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