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马第一时间将消息送到李性忠面前,“总兵大人,建奴大军已撤至女儿河北岸,正在重新集结。”
“嗯,”李性忠点头,“请刘肇基总兵来一趟,我有要事和他相商。”
刘肇基正在指挥兵马肃清南岸残留的敌军,得到消息后拍马来到李性忠面前。
“李兄找我何事?”刘肇基问。
李性忠指着天空说道:“现在是未时中(十四点),距离天黑还有两个时辰。咱们有充足的时间跃过女儿河,向北岸发动攻势。”
“只要拿下北岸的阵地,就能沿着河岸向东绕过大架山,出现在中线建奴的身后。届时中线的建奴前后受敌,必败无疑!”
“这...”刘肇基皱了下眉,“孤军深入并非良策!如果李兄真的想行此险招,还是和总督大人商议一番比较好!”
“我怕来不及啊!”李性忠摇着头说道。
刘肇基想了想,顿时了然。
西线战场与中线战场相距二十多里,看似不远,实则并不近。
因为两个战场中间隔了一座大架山。
山路崎岖起伏,再好的战马也没法快速往返。
走四十多里的山路至少需要一个时辰。
等消息送出去再传回来,距离天黑还有一个时辰。
即便能顺利占据女儿河北岸,他们也没有时间在北岸扎营。
一旦建奴趁夜发起反击,背水一战的明军不是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就是兵败如山倒,一败涂地。
“李兄的意思是趁势发动进攻,占据女儿河北岸?”刘肇基问。
“对,”李性忠点头,“占据北岸后立刻扎营列寨。咱们在北岸立住阵脚的消息传出去后,中线的建奴必然有所顾虑。不但对中线的用兵产生影响,甚至会影响整个战局。”
刘肇基眯着眼向女儿河北岸看了一会。
北岸的建奴骑兵正在收拢败军,重新列阵。
阵型看似整齐,实则破绽百出。
“陛下曾说过一句至理名言,”刘肇基忽然说道:“趁他病,要他命!”
“对,”李性忠哈哈大笑:“就是这句话!建奴刚刚被咱们击败,不但损兵折将,士气还很低落,此时发动攻势必然有所收获!”
“那就妥了,”刘肇基右嘴角向上一咧,“今天要杀个痛快!”
二人简单商议后,开始布置兵马。
这一次,他们出动了步兵。
步兵的机动性虽然不如骑兵,但是攻坚能力很强。
再加上之前一直在养精蓄锐,所以战力不用担心。
唯一担心的是打了一天仗的骑兵。
经过连续奋战,他们的体力已经消耗殆尽。
虽然还有一战之力,但已是强弩之末,随时都有崩溃的危险。
“吃糖!”李性忠大手一挥下达了军令。
早已拿到冰糖的小队长立刻将冰糖发到普通士兵们手中。
士兵们小心翼翼地将冰糖放到嘴里,开始品尝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