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此消息,手微微一顿。
不知道曲姨和曲姐姐会不会伤心。
罢了,各人有各人的缘法。
......
发配这日,孟相一身囚衣,戴着手镣脚镣,头发凌乱,瞬间苍老了十岁。
他的身后,跟着同样打扮的一群人,其中包括赵氏及毁了容貌的孟芷芸。
风雪里,曲芷柔看着这一幕,喉咙发紧。
前来监管的纪怀砚道:“曲小姐要前去送送吗?”
曲芷柔摇头,泪眼模糊。
她去了,说什么呢?
姨娘妹妹怨恨她,父亲心底肯定也恨她。
在快要看不见那群人时,曲芷柔再也忍不住,哑着嗓子大喊:“爹!”
隔得太远,声音淹没在风雪中。
孟启潮若有所感,回头看了一眼,见雪地里的那个黑点。
喃喃道:“柔儿。”
一滴泪从浑浊的眼内流出。
押送他们的士卒道:“你没良心,可是你女儿有,要不然你以为每个囚犯都有袄子穿啊!快走吧,咱们还得趁天黑前赶到下一个驿站。”
孟启潮摸了摸囚服里的袄子,边走边呜咽出声。
“曲小姐,看不见了。我送你回去吧。”
曲芷柔点了点头。
外祖父和娘都不准她来,她自已偷跑出来的。
本以为要走着来,没想到碰上了纪怀砚。见她冒着风雪不行,他就骑着马带她来了。
二人上了马,纪怀砚感觉到背后女子的颤抖,不一会儿就听到了抽泣声。
“别哭了。”
她坐在后面,这样哭,让人看到了,还以为他怎么她了。
这一说,曲芷柔干脆哭出了声。
那可是她爹,虽然他有千般错,但他也有好的时候。
她本就难过了,他还这么凶。
纪怀砚没和女子打过交道,这娇滴滴的小姐,哭起来让人心都揪成一团了。
“你......你别哭啊!”
纪怀砚下了马,牵着马进了城外驿馆。
房间内,看着眼睛红得像兔子、鼻尖冻得通红的女子,心里一阵无奈。
既然要哭,那他就找个暖和的地方让她哭个够。
半晌,曲芷柔哭够了,起身不好意思道:“那个,纪公子,咱们可以走了。”
纪怀砚问道:“哭够了?”
曲芷柔红着脸点了点头。
纪怀砚抬脚往外走,曲芷柔赶紧跟上。
“你父亲的罪证是我收罗的。”
曲芷柔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但我不怪你。那是父亲罪有应得,做错了事就要承担后果。”
纪怀砚嘴角微勾。
虽然娇气,但还算明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