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凤让人散开，分别站在了城墙的两侧，在中间的空出一条路来打扫战场。
“看看地上还有没有什么活口！”
“抓两个活口来问问现在外面到底是一个什么情况。”
潘凤坐了下来，让人给他拿来了水壶，他喝了一口水，这才一下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
他拿起了一个火把，往城墙之下扔去，在火光微微照耀之下，能够看见那么一些城墙之下的情况。
城墙之上此时躺着不少人。
大部分人被逼到了无路可退时，都是下意识就从城头之上跳了下去。
要是直接摔死便罢了，可有那么一些人，摔了一个半死不活的，正在城墙之下发出阵阵痛苦的哀嚎，呻吟。
潘凤摇晃着手里的水壶，他在水壶里面喝出了一股血腥味儿来。
当然，实际上那并不是水里的血腥儿，而是这周围的血腥味儿实在太浓了，一时间根本就散不开。
那些血腥味儿顺着口鼻就进入到了肺腑之中。
等到梁红玉将战场给打扫完了之后，她在潘凤的身后，说道：“参军，还好你回来得及时啊！”
潘凤问：“现在城内是谁在指挥守城啊？”
梁红玉说道：“我啊！”
“你？”潘凤眉头是微微一动。
梁红玉道：“怎么了？我不行啊？”
“陆大人在这些贼寇来之前就已经离开了，他还想要回家的过年呢。”
“知州大人此时不知是躲到哪儿去了，不过，他在躲起来之前，是亲自任命了我来做指挥的。”
潘凤说道：“谁叫你这么守城的？”
“人上来了之后，你才放箭？”
梁红玉说道：“不然呢？”
“城内已经没箭矢了啊！”
“我只能是将人给放上城来，只要将人都给射杀了之后，我还能箭给回收回来啊！”
“怎么养？”
“我很聪明的吧？”
潘凤是在微微眨巴了一下眼睛，说道：“嗯，是很聪明。”
“但差点儿就……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梁红玉说道：“我也没想到今天晚上会一下上来这么多人啊。”
潘凤道：“你可是守城的指挥。”
“这种事儿你会想不到吗？”
“城下围城的人那么多。”
“你就没想过人都上来了，你拿什么守城啊？”
“作为一个指挥，就应该是面面俱到，将所有的可能都给完全想到。”
梁红玉在咂摸了一下嘴，说道：“我只能赌一赌了啊！”
“箭矢没了，那不照样也守不住城吗？”
“我现在选择赌一赌，至少，还能有搏一次的机会。”
潘凤说道：“没有箭支了那就造啊！”
“将城里的铁匠都给叫来，再让人去看书，没有树就拆房子。”
“拆房子出来的圆木，石块，用不完就全部搬上城来。”
“这些都是能够守城的东西。”
“再让人去将全城的粪便都给收集起来，在里面倒上一些的佐料，直接给烧沸。”
“这金汁儿可是好东西啊。”
“城内人不少，每天上茅房都集中在一起。”
“这每天产生的分量，也差不多足够守城了。”
“再去仓库里找找火油，城内肯定是有奸商囤积火油的。”
“他要卖，那就买，他要不卖，那就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