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何人如此胆大妄为,胆敢擅闯我大轮寺祖师堂!还敢打砸祖师牌位,伤我守堂弟子!”摩诃尊者这回是真的怒了!
气势勃发之下,那小沙弥跪在地上“噔噔噔!”连连后退了六七步,身子一软差点瘫倒,还是磐石大师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小沙弥,并侧身将其挡在身后。800</strong>
小沙弥这才缓过一口气,感激的望了磐石一眼,连忙禀报道:“是!是!蒙古摔跤高手阿日兰斯……”
“什么!”摩诃尊者和巴图二人异口同声惊叫出来。
摩诃尊者怒气冲冲的瞪了一眼巴图,沉声道:“走!快去祖师堂!”说罢宽大的红色袈裟袍袖一甩大步流星急匆匆离去。
巴图都快哭出来了:“流年不利啊!我这次出使,是没有祭拜长生天么?怎么就风波不断!没有一件顺心的事情呢!临了临了又来了这么一出,那阿日兰斯不是回屋中休息了么?怎么就跑去人家祖师堂捣乱!这!这!这可如何是好!乱人祖师堂,犹如刨人祖坟一般,这可是不共戴天的大仇啊!”
巴图一挥手,带着苏赫巴兽等人,战战兢兢的赶上去;苦头陀和余勇相视一眼,也就趁乱跟了上去,要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一会儿,乌压压一群人感到了祖师堂前,只见平日里没有重大事项不会开启的祖师堂大门已经被暴力轰开,厚重的两扇朱红色门扉在夜风中发出低沉的“咯吱!咯吱!”的声音。
门里门外歪七扭八的倒着五六个大轮寺僧众,正哼哼唧唧的勉力爬起来向暴怒的摩诃尊者禀报。[800]
一个年龄稍长一些的僧人指着大殿内躺在供桌上呼呼大睡的一个大汉愤声道:“我们师兄弟几人正在认真值守。阿日兰斯这厮突然闯了进来。说要捉拿什么人。非要说此人逃到了此处。定要进入祖师堂搜查。”
祖师堂内的长明灯照耀着那大汉身旁散落在地的一块块祖师牌位让摩诃尊者眼角一阵抽搐。
“尊者明鉴啊!弟子们驻守祖师堂那可不敢有一丝的怠慢,我们十几双眼睛连个蚊子都没有看到。可他大呼小叫非要说有人,弟子看他满身酒气,明显是借酒生事,无理取闹,就打算把他驱离。哪知道他二话不说就开始动手。”僧人咬牙述说道。
“弟子们知道他是寺中贵客,不敢动用兵器,只能赤手空拳和他争斗。这厮凶猛异常,我们才……”这位僧人越说声音越低,也知道自己五六个人被对方一个醉汉打得落花流水甚是丢脸。
“哼!废物!擅闯祖师堂重地,直接打杀就是,还管他什么贵客不贵客!”摩诃尊者丝毫不再掩饰自己的不满,怒瞪巴图等人。
“摩诃尊者切莫动怒,待在下先去了解一下情况,说不定是有什么误会,有什么误会!”巴图此时可不敢再有什么挑拨、冒犯之举,勉强笑着连连拱手。
巴图向着身后的苏赫巴兽一挥手。后者会意,连忙快步走进祖师堂之中。一把将呼呼大睡的阿日兰斯拽了出来。
“哗!”片刻之后,一位大轮寺僧人将一桶冰凉的雪水毫不客气的对着阿日兰斯当头浇下。
“哇呀呀!麻了个靶子的,谁敢用冷水泼你家爷爷!”阿日兰斯被刺激的一下子跳了起来,大声喝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