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换鞋了哈。”南秋看着青夏把家门关上后说道。
“我怕你家的地脏了我的鞋。”青夏撇嘴。
“我还怕你脱了鞋脚臭呢。”南秋冷哼一声。
“我杀了你。”
“对不起。”
春治不知该做什么,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
“哦,你去坐着就行,我帮你找找绷带啥的。”南秋对春治说着,转身走进房间。
青夏则一脸嫌弃的看着遍地杂乱的客厅,“啧”了一声,踮起脚绕过杂物和运动器材。
“所以为什么要把我带来?我说了我想回家。”
“诶呦,简单包扎一下的事儿,很快的。”南秋的声音从房内传来。
“然后?包扎完了呢?你有想过他完事之后去哪?”青夏毫不客气的坐在沙发上问。
客厅的布置很简单,不大不小的餐桌,旁边就是厨房,其间只用矮矮的柜台隔开。餐桌右边是沙发,沙发对面是摆在小柜子上的电视,再右边是主卧和次卧——它们中间夹着卫生间。
地上全是杂志,空酒瓶,哑铃和其他运动器材,甚至还有一个篮球被搁置在角落。一个破了一角的烟灰缸摆在茶几上。
南秋没有回话,青夏不耐烦的翘起二郎腿。
“坐啊。”青夏瞥了眼春治。
“哦”春治乖乖落座在沙发的最边上,跟青夏隔了足足两个人的距离。
“你叫什么?”青夏瞄到茶几上的烟盒,拿在手中打开后又失望的放下。
“春治。”春治小声说。
“被霸凌多久了?”青夏问。
“呃,没今天是碰巧被”
“哦,这样。挺好的。”青夏没等春治把话说完。
“你你不介意吧我,我打扰你们”春治支支吾吾看向青夏的脸。
青夏绝对算得上好看。今天出门她没来得及打扮,但这张脸还是很引人注目的。春治不敢继续看下去,他害怕被发现,然后被骂。
他笃定,身边这个女人绝对很会骂人。并且很凶。这是他第一次和家人老师以外的女性说话,他有些紧张。
“打扰?我们?你是不是误会了,我跟他不熟。”青夏看了眼房内,南秋还在翻找着。
“我,我很快就走”春治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他没忍住扣手。
“哦。”青夏出于礼貌应了一声。
空气一时间陷入尴尬。
“哦,找到了!”南秋拎着一个小箱子从房内走出,“来来来,我给你包扎一下。”
春治下意识看向自己的手臂,血迹已经快凝固了。
“我好像见过你?在学校,对不对?天台上。”南秋蹲下身,打开小箱子。
“你,你还,还记得吗”春治有些不可置信。他不认为自己是什么能够被记得的人。
“记得。”青夏插道,“你觉得自己不应该被记住么?”
春治没有回答,他看着自己的手臂被南秋握在手里。
“噗呲。”
喷了酒精,春治疼得要喊出声来。可他不敢。
“有点疼的,不好意思哈。”南秋说着,又给春治的手臂涂上碘伏。
“嗯。”春治的声音有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