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最后一个字被青夏死死压在口中,与此同时,那些本不属于她的记忆犹如洪水般冲倒自我保护机制的大坝。
不对啊。我不是青夏。我是青姬。我死在教团手上。
我在临死前看到了,一个女人。白色的头发,浓的像墨的抹胸裙,口中说着什么自己是“恶意神”,说着什么
我的身体适合被“虺”占据。于是轻而易举的把我杀死了。
还说着什么我的灵魂会逐渐淡忘那些事,然后附着到一个适配于我的身躯上。
我不是青夏。我是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变成现在这样?”
绘青俯下身摇动“青夏”的身体,这才让她重新缓过神。
“你是青姬姐姐!我就知道你没有死!”
绘青继续说。
不。不不不。我死了。我只不过是借助了另一个濒死之人的躯壳。这是
是“神”的“补偿”。
“呕。
“呕呕呕呕呕”
青夏不可控制的开始呕吐,她两手撑着地,吐出一大片黑水。像血,味道也是浓浓的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青夏撑着地,她很确定吐出的这一部分,是自己残留的人格。
就像昨晚在窗帘后看到的景象一般,她完全发自直觉与熟悉感的确定那晚所见到的一定是女神造物一般——她现在如此笃定自己吐出的是“青夏”。
真正的“青夏”,高烧而死的“青夏”,不会说话的“青夏”,逆来顺受的懦弱的“青夏”,被强暴了的“青夏”。
“为什么?你怎么变成这样了!?”绘青的嘴一张一合,在青夏的眼里变得很模糊。
“呕绘青我变成被‘神’玩弄的”
话语戛然而止,青夏的思绪跟断了线一样,再也想不到自己刚刚想着什么,也想不到下一秒该说什么了。
绘青也是如此。南秋在一瞬间的惊愕后亦是如此。
上一秒,他们在想什么?
“妈妈妈妈!”男孩叫着,女人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又怎么了?”女人不耐烦的回头问。
“你干嘛吵姐姐睡觉啊。她看起来好难受。”男孩指着被丝线束缚的少女说。
“小孩子懂个屁。自己跟其他哥哥姐姐玩去。眷姐姐不能陪你玩了。”女人说。
“可是只有眷姐姐愿意陪我玩!妈妈能不能不要再欺负姐姐了?”男孩不甘心。
“那是因为姐姐‘睡’得不舒服,我再帮姐姐‘睡’得更好些。”女人回复。
“那姐姐什么时候醒过来啊。我想她了。”男孩说。
“那你给我滚下去,陪你眷姐姐好好玩!”女人忍不住骂,“每天都想着玩想着玩,跟‘稻’玩,跟‘眷’玩,迟早有一天你也会变得跟他们一样!满脑子想着人间人间,好啊,去玩啊,看到了吗!”
女人指着沉睡的被丝线束缚的少女:“看吧!下场就跟她一样!我们是至高无上的,是创造人间的神!你怎么敢想跟‘灰色’,跟‘箱庭’一样的人类一起生活!?”
“可是眷姐姐对我最好了。她最喜欢我了。”男孩委屈的说,“姐姐像‘粉色’一样,像‘繁衍’一样喜欢我。”
“随你怎么想!我是你的母亲!我是你的‘房屋’和‘磐石’!只要我不允许,你永远别想走上‘枝叶’这条道路!”
男孩垂下头,扣起自己的手指。
“哼。多亏她现在是‘人’。要不然我还控制不住事态发展了呢。”女人撇撇嘴,“你给我看好了,擅自改变‘世界’的后果就是这样。太沉浸在‘蜡质’里,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男孩不说话,暗暗起了去往“世界”的心。
続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