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晴花蔫蔫的,她仍沉浸于酒馆的喧哗中。
“那晴花在想什么?”
“酒馆。”晴花想也不想。
“酒馆不好玩。”绘青也想也不想。
这节课是神学,绘青完全没有在听。她从来不听神学,虽然她也有努力听过,但还没坚持到两分钟就开始头晕目眩了。
晴花也没在听,不是因为她不喜欢这门课,只是她的心还在酒馆里,一时半会还回不来。
绘青想到何了。他一直隐瞒着自己是馈赠者的事,将馈赠隐藏的手法之高超甚至把绘青也骗过了。
可以将任何东西——甚至是自己的馈赠——借出的能力,何把自己的馈赠利用得淋漓尽致,甚至让绘青产生了一种“原来馈赠还能这么用”的感叹。
何告诉了绘青许多关于馈赠和恩赐的事,馈赠与恩赐一旦被其他人发现并完整的宣读出来将会完全对宣读者失效——而绘青却是特例,绝无仅有的特例。她是唯一一个被宣读后仍然可以使用恩赐的人。
轻易的透露出自己的馈赠或是恩赐是十分愚蠢的,许多人会伪装起自己的能力,而绘青则会在这种情况下变成一个人形测谎仪——并且是全世界唯一的一个具有百分之百准确率的测谎仪。
这很危险。就算她暴露了恩赐者的身份,也绝不能透露出自己的恩赐,否则她将会变成众矢之的,引来无数麻烦。
绘青无意间已经暴露了自己的恩赐——就在那个大鼻子男生使用馈赠那一次。她知道自己也许在这座城市里呆不长了。
可是下一站又是哪?她要怎么办?她的家人到底在哪?
越想越头晕,绘青还是停止了思考,怀念起惠织来。
不知道千里之外的惠织看到的天空,是否也和绘青看到的一样一片蔚蓝呢?
惠织看到的天空是红色的。
不对,面前的戴着眼镜的男人好像也是红色的。
不对不对,那个戴着眼镜的男人身后的女孩也是红色的。
不对不对不对,原来那是因为自己的眼睛里全是血!
那个戴着眼镜的男人好像在和女孩交谈,不过他们说的话惠织完全听不懂。她只是一只蜘蛛,怎么可能听得懂人类的语言呢。
“我都把她炸碎了!!”戴眼镜的男人身后的女孩看起来很生气,“她怎么还能自己把自己缝起来的!?”
“准确的说,是她的肉块又自己动了起来,然后聚到了一起”戴眼镜的男人流下一滴冷汗,看起来似乎很紧张。
“该死,其他人呢!”女孩又拎起大炮,她娇小的身躯居然具有这么强大的力量,大炮在她手里看起来十分轻盈。
“是馈赠,这个女孩在变成这幅样子之前就是馈赠者她的馈赠应该是让其他人产生认知上的障碍其他人肯定就在我们身边,但是我们看不到杏子?杏子!?”男人终于还是中招了,他现在已经看不见身后的女孩了。
在惠织眼中面前的景象有些滑稽——一群穿着制服的男男女女紧张着,戒备着,他们四处张望,每个人都以为其他人消失了。
然后接下来每个人都开始莫名其妙:为什么要围堵这个长了六只手的女孩?
穿着制服的人们开始慢慢失神,然后转过头,接着一个个消失在惠织的视野里。
山田又来了,他一边和青姬翻云覆雨,一边幻想着住在楼上的绘青。
“那个女孩很可爱。”结束后,青姬抽着烟提了一句。
山田提上裤子,他没有说话。
一个疯狂的想法在他的脑内盘旋。
続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