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特殊的手段,连撕下来都做不到。
啧。
这果然是个深藏不露的村子啊。
宁雨欣刚刚在心里感慨完,阿梨的动作又是一顿。
停留了片刻。
继而又转过身来,朝着床边走来。
宁雨欣在心里小小叹了口气。
她还以为至少能太平这一个晚上呢。
她一边摩挲着手里的古钱币,一边放缓呼吸,等着阿梨过来。
到了近前。
阿梨却没有如她所想的那样对她动手,而是抬手一挥——将挂在两边的帘子给放下来了。
宁雨欣:“?”
干嘛?
怕她被蚊子咬?
这大冬天的哪有那玩意儿?
做完后。
宁雨欣听见门“吱呀”一声响了,门口传来了一个极轻的脚步声。
夔枝的视野立刻照亮了来人。
那是今天下午,和阿梨一起过来送饭的老太太。
下午的时候老太太一言不发,还一直低着头,几乎没有抬起来过。
所以那个时候宁雨欣都没怎么看清楚她长什么样。
这个时候反倒是看清了。
老太太的背其实没那么佝偻。
稍稍直起来,将头也抬了起来。
她看起来远不像形态表现出来的那么老。
脸上褶子虽然也有,但都比较浅,头发一片灰白,但眼神却还算得上炯炯有神。
老太太抿着唇,往那一站。
整个人就透露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这要是放在外面去,高低得是个超大豪门世家的家主老太太。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宁雨欣总觉得这个人身上有种很诡异的矛盾感。
明明她眼睛鼻子各是各的,但就给人一种五官皮肉和这躯壳里的人对不上的感觉。
莫明让人头皮发麻。
宁雨欣控制着夔枝稍稍后退了一点。
方便将两个人一起收入眼底。
老太太:“睡着了?”
她一说话,宁雨欣立刻愣了一下。
这声音有一点极小的延迟。
她很快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声音是从夔枝的感官传过来的,而非直接来自她自已的五感——这蚊帐一样的东西有隔绝声音和气息的效果。
我去。
这就是传说中“被窝里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吗?
阿梨没回话。
只是垂着脑袋。
老太太对此似乎也不意外:“弄清楚了吗,这女娃娃的生辰八字、阴阳卦象。”
阿梨报出了一串信息。
声音不知怎的显得有些呆滞。
宁雨欣却听得头皮一麻。
阿梨说的居然都是对的,而且相当准确!
要知道对他们这一行来说,生辰八字十分重要,轻易不会告诉给任何人。
也确信自已没有在这个秘境里透露过任何的相关信息,她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