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
宁雨欣在窗前点了一盏招魂灯。
看了一眼腥风血雨的热搜榜。
刚刷到一篇营销号发的《顶流女星不为人知的情史》，看得津津有味。
所谓的顶流女星当然是顾染。
营销号基本把跟顾染合作过的所有男星全都霍霍了一遍。
内容之离奇，转折之丝滑。
简直吊打某乎一大票付费文章。
就在宁雨欣也打算捧捧场，点个赞的时候。
招魂灯一闪。
她耍手机的手顿了顿，抬起下巴来，看向窗边。
消失了好几天的云游站在那。
他看上去和之前没什么区别。
但宁雨欣敏锐地察觉到他似乎有点狼狈。
宁雨欣挑了挑眉：“怎么，这么艰难？我应该没让你去和那个组织正面对抗吧？”
云游脸色微沉。
“这个组织的水可比你这小丫头想象中的要深多了。”
“我可不在乎这些，前辈查到了什么才是最重要的，要是情报不够有效，我们之间的交易可就得重新考虑了。”
“哼。”
云游冷哼一声。
他手一挥。
一卷羊皮纸出现在宁雨欣面前。
“这里是那个组织一部分的人员名单。”
宁雨欣却没去接，而是问了一句：“哪的？”
云游扫她一眼，笑了。
这小道士分明心有千千结，在人前却总爱做出自已吊儿郎当不着调的模样。
这样的人心事往往最重，藏得最深。
知道这一点，对他来说并不是坏事。
“你放心吧，名单上的虽然有相当部分是小喽啰，不过其中大部分的人都是在首都活动的。你现在最关心的，应该就是那个地方吧。”
宁雨欣眉眼一弯。
笑了。
她将羊皮纸接过来，扫了一眼，也不知道记住没记住。
然后一缕细细的火苗从她指尖亮起。
火焰将羊皮纸给“烤”了一遍，却不伤纸。
“唔，不错。”
宁雨欣把羊皮纸收了起来。
云游冷哼一声：“你难道以为我会在消息上做手脚？你以为我这么蠢？”
“前辈多心了，我相信你不会在这么明显的地方做手脚。要做也是在我注意不到的地方，对吧？”
只不过这东西她还要给顾寒看。
顾寒是普通人。
她得做到万无一失才行。
“我明天去首都，前辈作何打算呢？”
“你这个时候将我召回来，难道不是已经给我想好了去处吗？”
宁雨欣打了个响指：“不愧是前辈，真聪明。我这清灵观里住了几个不寻常的朋友，想必前辈也已经察觉到了。如果可以的话，希望前辈暂时替我留守一下道观，也顺便替我看管一下那些孤魂野鬼。当然，我相信前辈肯定也有本事兼顾收集情报的事。对吗？”
云游皱起眉头。
“你这是想把我当苦力用吗？”
“诶，这话说的，多生分啊。想想咱们谋划的大事，这点小事跟那个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这只是通往咱们合作大计，必要的一点小小细节而已。当然，前辈要是不愿意，也行，咱们不搞强买强卖那一套，就是……我这次去首都，那可是为了神陨之地的事。”
“总不能我在出生入死，您在家里悠闲度日吧，我心里不平衡。那不然，您去调查调查名单上的人，小喽啰不行，得来个大人物，比如……”
云游打断了她：“我知道了，我留下来。”
顿了顿。
他冷笑道：“你我之间也不用猜来猜去，我知道你不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