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国选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冷冷的道:“你的好奇心太强了,自己烂事都没摆平,居然还打听别人的!”
“瞧您说的,四哥的事,不就是我的事嘛!”程辉笑着说道,一双贼眼,偷偷的观察着孙国选的表情。
从警三十多年,孙国选当然不是吃素的,他稍微将思路整理了下,很快便察觉到了异常,冷笑着问道:“程皮子,你小子是不是把扁头藏起来了啊?”
程辉满脸无辜:“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呀?”
“少来这套,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拉什么屎!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装神弄鬼骗点钱也就罢了,居然还想玩狠的,你是那块料嘛?”孙国选沉着脸说道:“赶紧把人给我交出来,否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妈的,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程辉心里一惊,可表面上却不动声色,仍旧笑着说道:“四哥,我可真冤死了,就算有那个心思,可扁头也未必听我的呀,他是您的御用选手,焉能听我的号令。”
这句话起到了一定作用,毕竟,孙国选和扁头相识二十多年了,虽然是一黑一白,但绝对称得上是莫逆之交。除了这次在连山的事上,闹了些不愉快之外,扁头从来都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一切行动听指挥,要说能被程辉调动,他自己都不是很相信。
这样想着,于是挥了挥手,说道:“算了,我没工夫跟你掰扯,赶紧安排人去找老周吧,一个小时之内,必须把这小子带到我的面前。”
程辉答应一声,装模作样的开始打电话布置,孙国选显得非常焦急,在屋子里来回走着,不时看着手表。王冲则坐在沙发上,双手抱在胸前,若有所思。
程辉是有自己打算的。
俗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对于扁头和捞仔,他始终心存顾忌。
杀人,不是闹着玩的,丁兆阳一死,东辽警方势必要全城戒严抓捕,没有了孙国选这样的人暗中策应,扁头和捞仔想全身而退,谈何容易呢?万一要是落网了,那可就赔大发了。
他的想法是,先拖上几天,等扁头他们做完之后,再通知孙国选,孙国选当然不敢让扁头出事,就算恨得牙根痒痒也得忍着,先使出浑身解数,把那两个煞神送走再说。
如此一来,等于把孙国选强行绑架了,这在金融学上,叫做风险管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着,孙国选愈发焦虑,而程辉也做出一副热锅上的蚂蚁之状,并主动跑到地下停车场看看老周的车在不在。其实,是想和老周联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