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来得及观察,却发现高利贷的人身上烟雾弥漫,光芒扭曲。
伴随着“噗”的一声,竟然变成一个木桩。
“该死!使用邪门法术的肮脏玩意,正好用这个理由抄灭他们!”
想到自已可以赖掉千百万姜圆。
侯爷顿时心中快慰。
可是转念一想,这个狗东西竟然信不过自已,找了一个替身法术跟自已交谈。
难怪他们每次都约在昏暗的地下室交谈、见面。
原来一直都信不过自已。
“该死!该死!混账东西!”
可是这时候,“滋滋”一道血泉从树皮的伤口中喷出,正好射了侯爷一脸。
“啊!什么东西!”
侯爷丢掉佩剑,双手摸脸。
旁边的护卫也连忙上前。
又是用帕子擦,又是用水袋冲刷。
“侯爷,洗干净了。”
“侯爷,您没事吧?”
侯爷怒哼了一声,“把灯点上,这里太黑了。”
几个护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
“还不快去!磨蹭什么?”
护卫硬着头皮说道:“侯爷,刚才咱们几个就把您从地下室拖出来了。”
“对,咱们现在在外面。”
“侯爷,日头还毒着呐。”
站在大太阳底下看不见,还要点灯。
几个人瞬间明白了什么。
一个人壮着胆子在侯爷面前挥了挥手。
然而,侯爷毫无反应。
“侯爷,咱们去看郎中吧。”
侯爷也明白自已的眼睛出了问题。
他能感受到阳光的照射,能感受到寒风扑面。
试着将双手放在眼前。
然而,什么都看不见。
“快!快带本侯去医馆!”
“还有,把这个藏污纳垢的地方烧了,烧了!”
“传本侯命令,通缉那两个谋害本侯的家伙!”
侯爷不是瞎了,而是有眼无珠。
郎中来的时候,翻着侯爷的眼皮。
却发现,眼眶里什么都没有。
空空如也。
郎中不解,“侯爷这伤口早就愈合了,怎么可能是半个时辰前的新伤,这不可能!”
几个护卫全都拍着胸口赌咒,“我们是亲眼所见!”
“对,侯爷就是在我们面前受伤的。”
“郎中,你到底行不行?”
床上的侯爷也愤怒至极,“庸医!庸医!推出去,斩了!”
几个护卫刚要动手,郎中却一摆手。
“慢!侯夫人,能否借一步说话?”
侯夫人哭得梨花带雨。
自已的孩子还年幼,侯爷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自已这孤儿寡母的可怎么过啊。
听到郎中的话,侯夫人说道:“你们先退下,我听他有什么话要说。”
护卫们不敢忤逆侯夫人,立刻退回去。
郎中与侯夫人来到屏风后。
“夫人,老朽行医六十年,从三岁就跟着太爷爷辨识草药,这一辈子都在行医。”
“老朽不敢自夸,可咱们国中,八成以上的人吃过老朽家的药,一半以上的人向老朽问诊。”
“因老朽父祖活命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说着,郎中跪倒下去,“夫人,老朽并非自夸,而是想以祖祖辈辈的声誉起誓,老朽没看错!”
“侯爷眼中的伤,是陈年旧伤,早就愈合,根本不是新伤。”
侯夫人看了看郎中,又看了看屏风外。
一时间不知道该信谁。
“侯爷早上还好好地,这怎么可能呢。”
郎中蓦地抬头,幽幽说道:“夫人,病床上那个,真的是侯爷吗?”
一句话,如同晴天霹雳,侯夫人踉跄着向后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