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说辞骗骗不懂行的人还行,许司一的母亲在矿场工作了十几年,自然知道成吨的原石都有规定的存放方式,绝不可能从山上滚下来!
可她人微言轻,又是北缅人,只能忍气吞声。
后来许先生说要报答他家的救命之恩。
认许司一做干女儿,还娶了故友之妻,对她照顾有加。
直到十几年前,许司一的母亲去世。
许司一也从一个娇生惯养的娇娇小姐,摇身变成了许先生最锋利到底一把利刃。
只是这几年开始,这把利刃有了自己的想法,或者说,她已经知道了真相,不想在家蛰伏下去。
这次是她在中甸的势力告诉她,时彦被人泼了强酸,要在中甸休养一段时间。
趁着这个时间,许司一联系上了岳初明想和他一起联手,彻底搞垮许家。
可谁是许润泽这个脑残,居然在她眼皮子下乱蹦哒。
许润泽是许先生最听话的一条狗,刚好又撞在了她的枪口上,许润泽不死,岂不是天理难容了!
只可惜许润泽到死也都以为这个大姐爱的只有他!心甘情愿死在她的脚下。
如果他知道许司一只是把他当做一个棋子,不知道会不会半夜从地里爬出来,好好去质问一下他那个“好爸爸”!
“许小姐,要不我们明天再谈?
我家司机还在手术室里生死未卜,我实在没心情。”
这个司机是蓝家人在中甸的御用司机,带着他们逛过景点的所有地方。
年龄就比他们大一点,和岳初中、蓝沁都能说上几句话。
突然发生这样的变故,岳初明有些于心不忍。
许司一点头。
“当然可以,如果需要我帮你联系更好的医院、医生,你可以随时告诉我。
今天也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两位了,我们明天见。”
许司一别有深意地看了岳初明一眼,转头上了车。
看着许司一离开的身影,时彦叹了一口长气,把目光转向岳初明。
“你认识她?”
“认识,在中甸,有几个人不认识许家人?”
岳初明嘴巴微微张开,还想再说什么,时彦已经往医院的方向前进了。
司机受了不小的皮外伤,两根肋骨断了,头上缝了15针,左胳膊骨裂,右腿骨折,这会出了手术室,打满了石膏,人还在昏睡着。
但没有生命危险。
岳初明在医院陪着时彦的时候就已经在这种地方待得够够的,交了钱,请了护工,又通知了他的家人,就和时彦一起回酒店休息去了。
隔天一早,太阳才刚刚升起,岳初明便蹑手蹑脚地离开套房,直奔许司一家而去。
许司一在中甸有一套村屋,是纪鹏留给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东西,也是许司一对这个印象不深的父亲为数不多的共同记忆。
尽管她不常来居住,但也有人定期打扫卫生,还请了花匠在院子里种花种草,因为天气原因,这里一年四季花香四溢,倒也十分温馨。
岳初明到村屋的时候,许司一正在练刀。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院子里,映照出许司一那矫健而有力的身影。
短刀在她手中如行云流水一般,目光专注,刀光闪烁,身法轻盈敏捷。
注意到岳初明时,短刀一收,眉眼含笑看着岳初明。
“岳少爷,偷窥可不是君子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