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哪个字眼刺激了高永望,他的情绪变得十分激动,“去他的迷途知返!我连份工作都找不到,你让我怎么生活下去!”
他暴躁而易怒地踢门走了出去,来到了关押江云杪的那间屋子,“看来段总是不相信我呀,那我让江云杪说两句怎么样?”他狂放地笑了起来,跟个疯子似的一步步向江云杪逼近。
终于亮起了灯,江云杪因为不适应眯了眯眼,继而慢慢看清楚了这里的布置。这里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杂物,发霉的秸秆、破损生锈的农作工具、蒙了一层灰的大大小小的桶,地上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小虫子的尸体……
看来她之前猜的不错,这里应该是乡下的杂物间。
与此同时,她也看见高永望一步步地朝着自己靠近。
他穿着宽大的T恤,大叔款的大裤衩,头上的假发片已经拆了,清晰地看到他稀疏的头顶,整个人仿佛一下子显老二十岁。
他粗糙的脸上泛着红,脚步有些不稳,一看就是喝了酒的样子。
“高永望,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快放开我!”江云杪前所未有地如此厌恶一个人。偏偏高永望就有这种本事,让你越来越厌恶他。
高永望见她挑衅自己,眼里一片嗜血,他直接狠狠地踢了江云杪一脚,“喊什么,给我老实点!如果你配合的话,咱们就速战速决。如果你不配合的话,那我们就……慢慢磨……”最后几个字,高永望几乎是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的。
这也是他说给段屹骁听的。
“啊!”江云杪不由自主地叫出了声来,腿上传来一股钻心的疼,可见高永望用足了力气,丝毫没有心慈手软。
“现在是法治社会,你以为你做的这些能逃过法律的制裁?”江云杪怒目与他对峙。
“你给我闭嘴!贱人,都是因为你!要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被裁员?要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找不到工作?
江云杪简直莫名其妙,“你丢了工作,找不到工作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就为了这个把我绑了?”她无法理解他的逻辑。找不到工作就继续接着找啊,一个好手好脚的大活人,还能被饿死不成?
高永望嗜血地瞪了她一眼,那一眼仿佛化身为魔,充满了破坏欲。
他一把拽住了江云杪的头发,用力地往后扯,“你懂什么?我堂堂硕士毕业,有十多年的工作经验,让我去干月薪几千块钱的工作,这不是在侮辱我吗?”
江云杪感觉自己的头皮都快被扯下来了,疼得直接飙出生理性的泪水。她强忍着痛楚告诉他,“除非你自己否定了自己,否则没有人能侮辱你!”
“你懂什么?你根本就没有尝试过那些人看你的眼神,轻蔑的、不屑的,给你开个月薪五千的工资就感觉自己是神,满满的高高在上,恨不得你拿出五万的工作水准来回报他!你们这些资本家,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
他越说越激动,情绪似乎也不太受控制。
江云杪只能劝说他冷静,“那你绑我有什么用?你现在悬崖勒马还来得及。”
高永望居高临下地睇着她,江云杪的神色中有怒意,却没有太多的恐惧,这让他十分不满意,“什么悬崖勒马?我只是想要一份工作,我有什么错?你为什么不害怕?她每次都会很害怕地求我的?我喜欢看你们惧怕我的眼神。你给我害怕!”
他语无伦次地说着,泄愤般地朝着江云杪狠狠甩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