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听到不远处的包厢里传来愉快的庆祝声——“干杯!”
段屹骁自然也听到了,还有时不时传出来的笑声。
所以江云杪现在过得这么开心顺意吗?
段屹骁离开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预约了第二天的全面体检,同时让自己的心腹去查了陈念可在国外那些年的情况。
鹿深深那张嘴,虽然能把死的说成活的,但她还是有原则的,他认为她不会拿这样的事来开玩笑。
一想到陈念可在国外私生活那么混乱,他就浑身难受,心里直犯恶心。
他猛踩着油门回了家,一头直接钻进了浴室。
足足在淋浴下冲了两个小时,恨不得把自己的皮都洗秃噜了。
被带走的陈念可虽然内心充满了恐惧,但她并不配合调查。她认为一旦自己承认,就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所以各种装傻充愣,还说自己得过抑郁症,不能受刺激。
任正平最鄙视的就是这种人,为了逃避罪责,假装患有心理疾病。真当他们这些当交警、当警察的是傻子呢。
“我告诉你,就算你不承认,我们也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有人证,也找到了你那辆肇事车辆,检察院那边已经开始走公诉流程。我再提醒你一遍: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现在是你为自己争取的最后机会。”任正平锐利的目光带着十足的压迫感。
但她的冥顽不灵并没能维持太久。
毕竟是从小娇生惯养的身体,哪里能捱得住这样的环境。
这里什么都没有,没有柔软的大床,没有好喝的咖啡和美味的宵夜,也不能舒舒服服地泡澡。
就连坐的椅子都硬得膈屁股。
对于陈念可来说,在这里多呆一秒都是在受酷刑。
偏偏这一秒一秒熬着,时间变得格外漫长。
睡不着,根本就睡不着。
不过一夜时间,她就老实了。
她的傲气、她的犟骨,全都被碾碎,原本精致的脸黯然失色,变得灰扑扑的,一副溃不成军的模样。
当陈父陈母给她请的律师来的时候,她该交代的基本都已经交代了。
戴律师:“……”这么实在的人是哪里来的胆子肇事逃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