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无辜的点着头,说不出的怪异。
“妈,大嫂,你们多保重!”该给的承诺和保证,钟文轩早就给出了实际的行动,此时只能干巴巴的说一句保重。
那母泣不成声,低着头轻轻的点头,随后摆摆手让他们出发。
从闺女嫁给军人的那天开始,他们就已经预估到早晚会有这一遭,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这么突然。
那宏别过头,不让眼底的泪水被发现,迈着沉重的步伐骑车带着妹妹、安安和一车的行李箱缓缓启动,钟文轩则陪着那父跟在车后慢慢走。
那母和孙佳静站在院门前不舍得挥手说再见,家里还有两孩子,压根不可能全家拖着去火车站送行。
“妈,记得给我写信!”
“哎!”那母捂着嘴答应,害怕忍不住哭出声。
看着三轮车慢慢消失不见,那母这才颓废的在孙佳静的搀扶下回屋,坐在凳子上发着呆久久没有回神。
前两天还热闹非凡的那家,此刻说不出的安静,那母仿佛一夜间苍老了很多。
孙佳静不愿意打扰婆婆这片刻的失落,尽可能的照顾好两个孩子,给予那母更多的私人空间。
此刻的安安已经懵懂的四处查看,不明白大人们在做什么。
还没等到想明白,北上的火车已经缓缓入站。
钟文轩把大小包袱有序的套在身上,手臂上也没拉下,挂上那母准备的两个吃食大布袋,随后拎起两个大箱子放在身侧。
他力气大,这些东西看着多又繁重,可对于钟文轩来说压根不算什么事,没有必要再折腾那父和大舅哥送上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