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父、那母一晚上没睡好,嘀嘀咕咕讨论到大半夜。那娇这一通交代,让那母听着都头疼。
只怪双方差距太大,就他们家压根没有自保之力,光是想想都觉得脑袋嗡嗡嗡的,看那父的眼神都冒火。
自家这男人也是佛系,每次遇到事情,她都想挠死他。
那父翻了身假装睡着了,心里是半点不敢招惹自家媳妇儿。
隔天一家人聚在一起吃晚饭,那父美滋滋的喝着一小盅白酒,这酒可是女儿买来孝敬他的。
那母看他那摆谱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扒拉了两口饭沉声说道:“咱一家人都在,有些话我跟你爹考虑了很久,还是觉得应该说清楚。”
她这一开头,众人纷纷坐端正放下手里的筷子,就连那父也坐正了。
伸手轻叩了下桌面,那父见众人的目光齐聚他身上,那母适时地让一家之主发话。
“咱家就宏儿和娇娇两个孩子,以前你们都没结婚,家里也都是我跟你娘在管。
因着你是咱家唯一的儿子,以后我们的养老基本就是你的责任,娇娇早晚要出嫁,所以我们会更偏疼一些。
可如今你也娶了媳妇儿,这就代表你成家立业要担负起自己的小家,也代表着咱家的利益分配问题需要重新划分。”
那宏一下子就猜到了那父要说什么,急切的表达:“爹,您这说的是啥话啊?我就算结婚了,咱还是一家人,哪用得着这么见外。”
那父摆了摆手,没让他继续,有了儿媳妇在很多事情需要平衡,他也不想儿子做夹心饼干。
那母看了眼他们,直接当着儿媳妇的面把家里这些年的情况说明了下。
“宏儿当年是托的关系先当的临时工,基本上没费家里啥钱,工作这些年工资除了每月留五块花用,其他的都上交了。
我跟你爹除了家里日常的小部分开销,基本上没怎么用,大半都帮你存着。你结婚的时候花了不少,再加上给你媳妇儿买工作花的,基本上已经没剩下多少了。
从下月开始你的工资你们自己保管,每个月给我们十五块钱生活费就行。不过你们放心,这些年只会用在家里的开销或者我们老两口身上,不会偏心私下给你妹。
你妹之前没工作但家里的活没少干,啥时候回来家里都是干干净净、立立正正的。后来为了不让她下乡,就接了我的班,也没花钱。
咱家吃的这些肉都是她自己掏钱买回来的,有时候还会私下补贴家用,对家里的贡献不比你少。”
那宏僵着身子低垂着头,一件件事说的他心里直犯堵,总觉得爹娘搞得好像要分家一样。
“今天说这么多,不光是说给你们兄妹两听,也是让静静心里有个底。
以后娇娇的工资每个月上交十块钱生活费,其他的自己存着。”
家里的事情第一次这么摆在台面上开诚布公的说得一清二楚,也是希望两个孩子之间谁都别觉得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