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定国公府的人据理力争,镇国公一派,还是死死咬着柳贵妃不放!
毕竟慎刑司没有找到,冬燕跟姜婉歌来往的证据。整座皇宫,冬燕唯独跟小伟子关系亲密,柳贵妃又有陷害柔嫔的动机。
凶手不是柳贵妃,还能是谁?
镇国公府乘胜追击,力求帝王处置柳贵妃!
南宫玄羽面色冷峻,眼底杀意弥漫。
堂堂臣子,竟敢逼迫帝王!镇国公府,果然无法无天!
但此事也不是全无好处。
从前,帝王虽将朝堂上哪些官员是镇国公的人,掌握得十有八九了。可终究有一些漏网之鱼,是他没有发现的。
而今天,或许是他们以为,斗垮了柳贵妃,便能同镇国公一起,将文妃送上后位!这些人都像闻到血腥味的豺狼一样,一个接一个跳了出来。
很好!
帝王将他们的面孔,都记在了心中。
就在气氛一度凝固的时候,沈知念忽然起身道:“启禀陛下,臣妾有事想说……”
柳贵妃看她的眼神里闪过了一抹猜疑。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和柔嫔的盟友关系十分脆弱。难道柔嫔要在这时反水,连同文妃一起将她踩下去?
不。
如果是这样,后宫再也没有人能牵制镇国公府的势力,柔嫔必死无疑,她不会做这么蠢的事。
只是幕后之人的布局如此缜密,连永寿宫的掌事太监都算计进去了。柳贵妃实在想不到,柔嫔有什么办法破局?
南宫玄羽的目光落在沈知念身上时,面色如常,眼眸深处却闪过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温柔:“何事?”
沈知念自然不会傻乎乎地说,她早就让小明子去暗中打探,看有没有什么被漏掉的细节。
如此不是把自己的底牌,露给别人了吗?
“臣妾昔日代掌六宫事宜,不敢有任何疏忽。但凡臣妾负责的事,臣妾都事无巨细地过问过。唯独有一事……”
说到这里,沈知念复杂地看了良妃一眼:“臣妾协理六宫的时间不长,不清楚宫中的每一条规矩。但臣妾觉得,良妃娘娘是陛下身边的老人了,处事肯定不会有错。因此臣妾心中即便有所疑虑,也不好贸然过问良妃娘娘负责的事。”
“可今天……涉及到了贵妃娘娘的清白,臣妾一时竟不知道,是当说还是不当说了……”
柳贵妃着急忙慌地追问道:“什么事?!柔嫔,你快说!”
她想知道,究竟是谁把这个黑锅扣在她头上的?!
良妃莫名有种心慌的感觉,眉头轻轻蹙起了一瞬,脸上始终维持着温和的笑容:“本宫侍奉陛下的时间虽长,但也不敢说对六宫的所有事情都熟悉。柔嫔妹妹若发现了什么不妥的地方,但说无妨。”
帝王虽迟早会拔除定国公府,却没想过这时就动柳贵妃。况且他也想知道,此事与良妃有何关系?
沈知念叹了一口气:“臣妾之前就发现,宫里出宫采买的太监,时常会帮宫女们带一些手工活出去售卖。”
“此举虽不合宫规,但一来,臣妾感念底下的宫人生存不易。一些无伤大雅的事,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二来,出宫采买的宫人,都是由良妃娘娘管理的,臣妾不便干涉。”
柳贵妃又问道:“这跟今天的事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