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晚同顾长寿不欢而散后,宋多银的起居坐卧就被监视了起来。
索性已经撕破了脸,顾长寿便不再佯作好人。
每日当着宋多银的面去柴房折磨裴珏。
几日下来,裴珏身上新伤压旧伤,加上长时间吃不饱饭,他的身体很快垮了下来。
拓跋煜提醒他:“再这样下去,等不到我们动身去氐羌,他就会没命!”
顾长寿闻言,抬脚踢了踢铁笼。
铁链连着笼子的一段,随着他的踢踏发出一阵叮叮当当的响声。
然笼中蜷缩在角落里的人,早已是半昏迷状态,对这动静纹丝不动。
“死就死了吧,现在想想,带这狗东西回氐羌,保不齐又要生出变数,倒不如死了干净!”
他说到这里,阴柔的五官上浮现出一抹狠辣,“王爷,干脆我们一不做二不休,直接——”
“顾大人别忘了,我们抓到大魏皇帝的事情已经上奏大王,日前大王已经派使者出使大魏。”
拓跋煜邪气俊美的面庞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他只淡淡地陈述事实:“大魏皇帝一日找不到笼子里这位,一日便寝食难安,大王说了,我们手里握着这个人,可是能从大魏皇帝那里拿到不少好处的!”
他言下之意,是在劝顾长寿不要意气用事。
顾长寿闻言,面上的神情变得阴沉可怖:“我知道了,那就劳烦王爷再给他治治吧,别叫他轻易死了。”
“嗯,顾大人明白就好。”拓跋煜说着,不紧不慢走到笼子旁,顺手扯着笼中人的胳膊将他扯到了自己近前,一边漫不经心地为他检查伤势,一边提议道,“若你实在担心会生出什么变故,不如挑断他的手筋脚筋,大王只要活得魏国皇帝,可没说不能废了他!”
顾长寿眼睛一亮:“王爷英明,我怎么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