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顾长寿的人都没有搜到宋多银母子的下落。
他的人多是氐羌人,身份本就不便,加上狡兔三窟,一个人诚心要躲,百个人千个人都难寻。
顾长寿大发脾气:“废物!都是些没用的东西!”
拓跋煜在一旁道:“会不会已经出城了?”
“不可能,那丫头说她昨晚亥时才动身,那时候城门已关,早上我们的人又一大早在城门前守着,她能跑到哪里去?”
“那不如在城中再搜搜看,一个妇人,还带着个刚满月的孩子,莫非能插上翅膀飞了?”
顾长寿盯着不远处的院门,表情阴森地吩咐道:“去拿我的兜帽来,便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她!”
“是!”
客栈里。
宋多银垂眸认真地拔掉面前少年胸口的最后一根银针,“好了,稍后我开两副药,只要按时服药,将养一段时日就能大安了。”
“真的吗?妹子,你不会骗我吧?我儿真的没事了?”
程王氏哭得眼泪鼻涕一大把,彷佛昨晚那个慵懒恣意的老板娘从未存在过一般。
“没事了,贵公子得的是‘烂喉痧’,好在医治还算及时,你不必担忧了。”
宋多银看了眼躺在床上,呼吸平稳了许多的少年,心底也跟着松了口气。
只是很快,她的心又悬了起来。
原本等今日一早城门开了她就要出城的,可偏偏凌晨时分,客栈里忽然闹将起来。
“小少爷得了急症,快去请大夫!请大夫啊!”
“我的儿,你怎么啦!你别吓唬娘!”
“……”
客栈本就不大,连宋知知都被这动静吵醒,宋多银没奈何,抱了小家伙出去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