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飞快抬起头看了一眼御案后的主子,眼底复杂莫名。
昨晚他值夜,寝宫里的动静大的吓人,他隐隐有了一个极其荒谬的猜测。
若真如他想的那样,那他一定要为主子守好这个秘密!
“啪!”
裴珏将手中批了一般的折子拍在案上,而后直接起身,嘴角不受控制地勾了勾,“醒了?走,去瞧瞧去。”
“是。”刘平顺连忙跟了上去。
前方传来不知名小曲的曲调,刘平顺不着痕迹地抬起右手擦了擦额上的汗水。
如果他没听错的话,方才是自家那向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主子,在唱小曲儿。
曲不成曲,调不成调,但他确实是在唱,貌似心情很好的样子。
宋多银已经彻底清醒了过来。
此刻她已经穿好衣服,简单梳洗打扮了,正半靠在床上恢复精力。
听到外面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她连忙下床行礼。
“妾宋氏参见摄政九千岁!”
“免礼!”裴珏眼睛盯着她,几步走到她的身边扶起她,而后一摆手挥退包括刘平顺在内的宫人。
待房间内只剩下自己二人,裴珏笑出了声:“如何?”
宋多银浑身酸疼,闻言抬起头,凶狠地瞪了他一眼:“摄政王真的好狠的心!”
就没见过这么小气睚眦必报的人!
“哈哈哈!!!”裴珏朗笑出声,声音中满是快意,“还敢质疑孤不?究竟是谁胆大包天挑衅孤的?你就是该!”
守在殿外的刘平顺听着里面自家主子不正常的大笑声,先是抬头看了看正午的太阳,接着再一次擦起了汗。
不正常,真的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