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寿静静地望着他。
拓跋珪有些心虚道:“她,她说昨夜你借酒装疯强迫了她,既如此,除非做她的驸马,否则她得不到,旁的女子也休想得到!”
“小王爷便实话实说吧,我若不娶她,会当如何?”
拓跋珪低下头,声音微不可闻:“《羌律》欺辱妇女者,施宫刑——”
说到这里,他抬起头,大声建议道:“你就别犟了!做了六姐姐的驸马,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若你实在不喜她,暗地里养几房妾便罢了!昨日之事,已在父王和梅妃娘娘面前过了明路,再无转圜之地了!”
顾长寿闻言,沉着脸好半晌都没有说话。
良久,他白着脸重新看向拓跋珪,轻声道:“小王爷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
拓跋珪:“何事请说?”
“放我表姐走吧。”
顾长寿的目光越过他望向窗外,清隽的面容上带着一丝难以言述的表情,“无论我的选择是什么,如今表姐已是六公主的眼中钉、肉中刺,看在顾某‘家破人亡’的份上,还请小王爷垂怜!”
拓跋珪闻言,心下隐隐有些难受。
“你——”
“爹娘已死,兄弟因我之故受累,大魏我也回不去了,从这一点上来看,我同小王爷还有陛下的目标是一致的!”
杀了狗皇帝,还有妖妃!
有生之年,他都将致力于此。
拓跋珪听了他的话,久久未曾言语。
顾长寿也不急,只静静地等着。
他有把握,拓跋珪一定会同意。
他已同大魏皇室结下生死大仇,父母之仇不共戴天,若不能为他们报仇雪恨,他枉为人子!
“好,只是宋姑娘那里,她——”
“我来说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