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当时就一病不起了,倒是林氏作为将门之后,尚且好些。
全家上下,只顾江一人撑着,但他也肉眼可见的消瘦了下来。
天牢里气味难闻,林玉莺靠在黑漆漆的墙上,仰头望着天窗的方向。
她的身旁时不时传来大嫂秦氏含糊不清的呓语,间或夹杂着几声四处乱窜的老鼠叫声。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朝着这边的方向走来。
林玉莺转动了下有些麻木的眼睛,缓缓抬起头,望向脚步声的源处,
“王妃!”等见到来人,她的眼底微不可察划过一丝惊喜。
白静瑶冲着牢头点点头,等牢头离开,她的目光落在了好友身上。
“玉莺,你受苦了,此番顾家遭受的一切,有我和王爷的缘故,宫里……他们是在迁怒,未尝没有杀鸡儆猴的意思!”
林玉莺有些艰难地动了动嘴,干裂的嘴唇翕张着,沙哑着嗓子问她:“母亲,当真被,被——”
白静瑶听闻此事时,亦满脸震惊愤怒。
作为一个人来自后世的人,老实说,白静瑶此前就知道太和宫那位毫无人性,可此番他竟然做出将臣子夫人烹食这样令人发指的事情,还是忍不住让她心底发寒,内心厌恶更甚!
“应当是的。”
白静瑶叹息一声,“玉莺,节哀顺变!我正在想办法看能不能将你救出来,当日裴珏出面,勉强为你夫君求得一条活路,他那边是不能再出面了,否则曹铎老狗和那位都会对他有所猜忌!”
说到这里,她略顿了下才继续道:“再就是我家王爷,他如今被禁足在家,除了……根本就不敢妄动,所以玉莺,我们能指望的,就只有远在西北的林将军和顾少将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