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温润如玉的面容上满是惶恐之色:“父皇,此话从何说起?儿臣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插手西北军务,还有拉拢朝臣一说,更是无稽之谈,定是有人在父皇面前胡言乱语,构陷儿臣,父皇圣明,还请还儿臣一个公道?”
“呵呵呵……”
老皇帝阴阴笑了两声,浑浊的老眼怨毒地盯着他,怒声道:“曹铎,将你的人查到的事,一五一十同景王说一说,让他听听,究竟朕是不是冤枉了他?”
景王视线唰的一下落在了曹铎身上,眼底杀意凛然。
这条老阉狗!
早晚有一条,他要将他抽筋扒皮,碎尸万段!
曹铎却对他眼中的杀意视而不见。
他一五一十将方才景王夫妇没来前说的话,又重新润色说了一遍。
白静瑶听完他的话后,皱着眉头道:“曹公公,顾少将军因私废公,贻误战机一事,并不能只听黄参将一面之词!”
顿了顿,她继续道:“况且即便他在这其中有过错,那也不过是因为他重情重义,识人不清,误信他人,顶多定个失察之罪!曹公公因此便定了林、顾两家大罪,未免寒了西北军的心!”
曹光璧闻言,连忙接口道:“王妃所言极是!干爹,林定远大将军固守西北十年,他作战勇猛,多次大败氐羌,守卫我大魏河山,您如此说,岂非寒了边疆数十万将士和百姓的心?”
他说到这里,又大着胆子望向老皇帝,继续道:“皇上英明神武,是天下至尊,他老人家礼贤下士,不拘一格降人才,干爹此举,难道是要让皇上背上‘残害忠良’的恶名?”
“住口!”
曹铎气急,“三姓小儿,你休要血口喷人,杂家从未这样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