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辈们走了,大沈氏这才有些歉意道:“妹妹别怪我方才不近人情,非是不让阿角看长寿,实是他们如今都大了,都道‘男女七岁不同席’,加上这些日子阿角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好歹我们且低调些。”
沈氏听了这话,当时就有些不舒服:“姐姐这是何意?方才在长寿屋里又没有外人,阿角听说长寿出事一直很担心,方才的举止也仅是一个姐姐出于对表弟的关心!”
大沈氏闻言,面上的笑容僵了僵:“你说得对,原是我想的多了些!”
沈氏却看出不对劲了,直言问她:“姐姐让常丰媳妇儿引开阿角,是有什么话要同我说吗?”
大沈氏的大儿子顾江,字常丰。
大沈氏想了想,还是道:“是这样的妹妹,此前有件事其实我一直没同你说,便是长寿和你家多银的婚事——”
沈氏看明白了。
她没等大沈氏说完,便直接打断她道:“正要同姐姐说呢,其实先头姐姐提及此事,妹妹就觉得有些不妥!这婚姻大事,讲究门当户对,且不说如今顾家的门庭同宋家乃是天差地别,只一点,我家阿角到底是再蘸之人,同长寿委实有些不相配。”
大沈氏满脸惊讶地望着她。
堂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氏眼睛盯着她,却是继续道:“依我看,这门婚事就算了吧,就当我们从未提过如何?”
“妹妹你——”
有一瞬间,大沈氏的面上闪过一丝轻松。
沈氏瞧得分明。
她笑了笑,继续说道:“长寿自然是极好的,凭着顾家的门第,便是尚主都使得,姐姐也不必担忧将来婚后新妇慢待长寿,有姐夫姐姐在,凭他什么人都不敢的!”
大沈氏真的再没想到两家的婚事竟是堂妹主动要退。
甚至于她觉得对方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