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那人就直接撞柱子了。
刚刚还在发牢骚的陈国朝臣们惊呆了:!!!
同僚,你是不是有点太过激了!
我们也没说什么啊!你怎么就撞柱子要死了!
陈国皇帝本来还有些怀疑的,见对方直接撞柱子,怀疑的心思顿时消失一大半。
他忙起身道:“快快!去叫太医过来啊!救人,快去救人啊!”
等太医匆匆赶过来抢救了一会,然后遗憾地摇头时,陈国皇帝对这年轻官吏的怀疑全部消失了。
陈国皇帝一遍怒骂朝臣,一边落泪:忠臣不在。
然后,陈国皇帝对户部官员说:“你划一笔银钱送去夏国,挑拨世家捣乱。就以,开春为限,若开春还没有成效,就让使团回来。”
户部官吏看着被太医判死刑的年轻官吏,迟疑了会,拱手道:“是,陛下。”
之后,陈国皇帝又落下一滴泪,叹息:“可惜!这是为国尽忠啊!为他举办重葬,不可薄待忠臣啊。”
众臣齐拱手:“是,陛下。”
……
很快,陈国举办盛大的葬礼仪式。
沿路都有官兵负责护送这一批哭哭啼啼的送葬队伍。
祭奠堂内,皇帝派太孙过来说了几句宽慰的话,陈国朝臣们也陆续都到场,为这位敢上朝死谏的官吏送上一份重礼告别。
直到夜里,两位哭得眼睛红肿的官吏家眷,才悄悄地来到祭奠的地方。
他们努力将棺木上的盖子推开,嘴上还念叨着:“快些快些!别把大人真的憋死了。”
等盖子推开了一半,原本躺在里面的官吏挣扎着坐起来,嘴上嘀咕着:“可饿死老夫了,怎么这么晚?!”
心腹忙道:“大人,您太厉害了!陈国感动坏了,接待的人太多,我们实在是找不到时间。”
装死的官吏道:“行了行了,带肘子没有?”
心腹无奈道:“大人。肘子味大不敢带,老仆带了些咸菜粥,还有烤馕饼。”
装死的官吏无奈道:“行吧。也就躺几日。凑合着。对了,等老夫离开以后,你们记得用原身下葬。毕竟借用了对方的身份,还是让他落叶归根吧。”
心腹道:“是,大人。要不现在先帮您把易容卸了?这假血糊了一脸,很难受吧。”
装死的官吏一边努力喝粥,一边摆手:“不必。那个墨家子都说了能维持十日,还是保险起见,等回去后再换。”
说到这,他同时将朝堂上的事,详略得当地告诉心腹,并且让对方尽快写消息送回大夏。
心腹快速记录着,之后,他忽然道:“大人,老奴记得大人您之前说过,计划是想利用夏国的科举制煽动陈国皇帝也弄科举制,然后煽动陈国朝堂形成对立势力?怎么,大人没用这个计划?反而……”
心腹不好意思询问,大人你怎么反而建议陈国用这个套路对付夏国,您不会是有反心了吧。
装死的官吏道:“计划不如变化。陈国这边根本不重视科举制,我鼓吹不会得到任何重视。所以我只好废物利用,先捞一笔钱,也不算亏。”
心腹急道:“那大夏官吏真被挑拨怎么办?”
装死的官吏轻笑一声。
他指了指天空,然后拍拍心腹的肩膀:“你不懂,大夏国情不同,官吏,起码六品以上的官吏绝对是拧成一股绳的。这一招对我大夏没用,纯粹送钱。”
心腹不理解,但想到大夏最近一年多和谐无比的官场气氛,他又将那股子疑惑给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