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如果有人骚扰,你们直接找保安。”
那几个女生想加任飞平联系方式,他给了几人酒吧公共联系方式,接着走回到吧台。
楚方翘着二郎腿:“你变了。”
假如是以前,任飞平才懒得搭理这些事,酒吧本是鱼龙混杂的地方,能到这里来的都有一定思想准备。
“人总要变的。”任飞平耸了耸肩,“来这里都是父母视作珍宝的人,我不能让他们在酒吧受到伤害,出了酒吧我管不着,但在酒吧不行。”
有了孩子,任飞平才渐渐理解当初父母的心情。
楚方吃完最后一口饭,掏出银行卡递给任飞平,后者接下,刷卡付账:“给你打九折。”
“讲究。”楚方打了个响指。
他喜欢任飞平这样的方式,没有刻意讨好于他,而是当做真心朋友对待。
吃好喝好,楚方慢悠悠离开酒吧,旋即开车回到昙花小区。
一开门,就见到钟庭月仿佛电视剧里面那绝世高手似的,端坐在画板前,手拿画笔,咬着笔尾。
钟庭月一身白色睡服,长发轻挽,刨开身上那些五颜六色的颜料,整个人有种仙子的气质。
“你回来了。”
“嗯。”楚方一边脱下鞋子,一边问道,“画得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
说着,钟庭月撕拉一下,撕掉那作品,揉成团丢到垃圾桶,但没丢进,落到外面。
楚方捡起那作品,打开一看,是幅很具有西方风格的画作,各种杂乱的线条,五颜六色的涂抹。
他仔细看了下,看不出个人样来。
楚方违心夸奖道:“我觉得画得不错。”
“你别安慰我了。”楚方坐在钟庭月身后,后者顺其自然地倒下,倒在他腿上,声音中充斥着一种烦躁、焦虑的语气,“我不想画了,我没有那艺术天分,我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那就别画了。”楚方梳理着钟庭月秀发,这段时间忙着画作,都没怎么打理自已。
不得不说,老天爷并不公平,即使是这样子,钟庭月依旧是美丽动人,甚至有那种艺术家的松弛和洒脱的感觉。
“你难道不应该安慰我,相信自已,继续画下去吗?”钟庭月那双眸子依旧清澈。
“钟女士你要相信自已,一定能画出传世的作品。”
“一听就是敷衍我的话。”
楚方揉着那张温润的俏脸:“钟庭月你有病是吧?我说什么你都不满意,你是在犯贱。”
“我给你提个建议,干脆你下去问下吴老师,她希望你画什么样的画作。”
“跳楼会死,我可不跳。”
嘿,你还知道跳楼会死,不容易,楚方心想。
二人闲聊一会儿,钟庭月又继续投入到构思之中,就那么坐在画板面前,一动不动,直到深夜。
“算了,不画了,明天再说。”
话音落下,钟柔蹦跶起来:“耶!我赢了,姐夫给钱给钱,本人概不赊账。”
楚方无奈给小姨子扫了一百元,最终还是他输了,他怒目未婚妻:“钟庭月你辜负了我对你的期望。”
“你哪怕画个圆圈,这一局就是我赢了。”
钟庭月:“......”
合着这两人拿她当做赌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