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绍文微微一愣,急忙把他搀扶了起来。
阎埠贵则摘下了眼镜,看着眼镜上的雪花,幽怨道,“你看把我眼镜打的,这你可得赔……”
“不是,老阎,你该不会故意碰瓷的吧?”林绍文皱眉道。
“去你大爷的,我是那种人吗?”阎埠贵瞪眼道,“我也不问你多要……给十块钱算了,多的算是我的医药费。”
“十块钱?你怎么不去抢?最多五块……要就要,不要算了。”林绍文咬牙道。
“得,你也不容易,给五块吧。”阎埠贵叹了口气。
林绍文从口袋里掏了半天,才摸出四块九毛五。
“不是,你连五块钱都没有?你还当什么副厂长?”阎埠贵气急道。
“妈的,你去摸摸我们魏厂长的口袋,你要能摸出两块钱我都算你狠。”林绍文白了他一眼,“只有这么多了……你要就要,不要就算了。”
“得,算我吃点亏好了。”阎埠贵很是大度的挥了挥手,随后压低声音道,“他叔,要不……咱们借一步说话?”
“唔。”
林绍文看着他,颇为惊讶道,“又出什么事了?”
“这个消息最少值二十块钱。”
阎埠贵得意道,“我知道你现在没有,下个月你发工资给我就成……”
“说说看。”林绍文好奇道。
“走。”
阎埠贵把他拉到了院子外,随即耳语了几句。
“唔,他们想让我和林悦去做亲子鉴定?”林绍文惊讶道。
“不止,还有林景……”阎埠贵嘿嘿笑道,“他叔,你说这个消息值不值二十?”
“嗯,我觉得只值十块钱。”林绍文撇嘴道。
“不是,这怎么只值十块钱呢?”阎埠贵顿时急了。
“妈的,我和林悦又没什么关系,要验就去验好了。”林绍文不屑道,“我给你十块钱,是因为你和我是自己人……不然这消息十块钱都不值。”
“不是,这事让你提前知道了……你不是可以做准备吗?”阎埠贵讪讪道。
“去你大爷的,林悦要是我的,我才要提前……不是,我提前做个毛的准备啊。”林绍文翻了个白眼,“就算林悦是我的种,我才要提前做准备不是?再说了,去协和怕什么?我在协和有人。”
“唔,你在协和有人?”阎埠贵诧异道。
“协和副院长是我老师。”
林绍文压低声音道,“这事要是去四九堂验才恐怖……”
“哦,这事怎么说?”阎埠贵顿时来了兴趣。
“你想啊,我现在是不是四九堂的院长?”林绍文撇嘴道,“我是一把手,都会变成是我的了。”
“二把手和一把手才是赤裸裸的仇恨。”
“有道理啊。”
阎埠贵猛拍大腿,“他叔,你可别忘记这十块钱零五分……”
“不是,你他妈那五分钱也算在里面?”林绍文不满道。
“欸,小本生意嘛。”
阎埠贵讪讪道,“你堂堂华兴的厂长……拔根毛都比我的腰粗,还在乎这三瓜两枣的?”
“我的钱被谁拿,你难道不清楚?”林绍文斜眼道。
“那你就出去给人看病嘛。”阎埠贵假惺惺道,“你是我们院子里最有前途的年轻人,总不能混得连白广元都不如吧?”
“成吧,十块零五分,下个月发工资给你。”
林绍文叹了口气,朝着院子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