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道理这三个字放在她身上,那是完全没有半点缘份,一点儿影子也见不着。
“可是大人,民妇的钱袋子里,可是有着我所有的家当啊!
您只肯贴补二两,这让我可怎么活哟!”胡绢子一听,心中一喜,可面上却一点儿也不显。
她那袋子里也就带了一两多银子,这还是想着万一要在县城抓药,怕是不够才带了这么多。
要是平时她去镇上,顶天也就带上个百文钱尽够花用了。
“哼!本官这里吃住可是令大娘子十分满意?”古县令一听就不乐意了,这是没有住够?还是嫌钱太少了?
要知道他这个县太爷,一个月的月俸也没多少呢。
一下子便舍出去二两银子,他这肉还疼着,要不是看在顾小秀才的面子上,哪里有可能。
还让他们母子在县衙里住着?想都别想。
“满意!这个自然是满意的!”一听县太爷的问话,胡绢子笑得一脸褶子。
她在家里哪儿敢吃得这么好呢?还餐餐大白米饭,那是神仙过的日子。
“我看你就是太满意了!”古县令气得将桌子一拍,什么面子里子的,他也顾不上了。
此刻他只想到了自己的钱袋子,还有一天天下去迅速的粮袋子。
见县令大人发火了,胡绢子到底还是怕的,缩了缩脖子不敢吱声。
她那好儿子此刻也不知道又跑哪里去了,留下她一人面对县太爷的怒火,还真怪吓人的。
“不敢!民妇不敢!一切都听县令大人的便是了。”胡绢子依依不舍的小声说道。
“哼!本官这也是为了你好啊!
你那家里还有个漂亮的儿媳妇吧?这些日子留她跟你那相公两人在家里,你跟你的大儿子还真挺放心的呀。”
不知怎么的,古县令居然神来一笔的突然想起,当日在杨树村见到的那个穿着高领衣衫的小娘子。
这大热的天气,穿着那样高领子的衣裳,走路脚步还如此的虚浮。
身为过来人的他,有什么不明白的。
只是不知道她那般形象,始作俑者究竟是谁了。
身为一县的父母官,在任十多年,去过好几个县。
他有什么样的破事是没有见过的?比那更离奇不可思议的烂事,也不是没有。
毕竟红颜枯骨,最难消受美人恩啊!
古县令这话一出,胡绢子可就真是一刻也坐不住了。
她怎么从来没想过这回事?
就连她那大儿子,也跟着她一起在县衙里好吃好住,舍不得走呢。
难不成县令大人上次去村里,发现了什么不成?
胡绢子越想心里越是急切,只恨不能立刻插上一对翅膀飞回家去。
见面前的妇人脸上终于没了之前的云淡风轻,一脸享受好日子的神态。
古县令不由得神轻气爽起来,早知道这句话那么好使,他该早些想到的。
真是平白无故养了他们这几天。
想到那天审完了顾文才之后,一无所获的案子,他又头痛起来。
顾娘子帮他猎的活鹿,也是时候送过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