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结这个人,残暴,弑杀,但是他从不在意别人超越他,因为他觉得不可能。”辛杰解释道。
“可是,可是!”风徒试图解释道。
辛杰打断了对方,然后说道:“没什么可是的,他们没有修炼到至尊之上,没有什么旁的原因,只是因为他们蠢笨罢了。”
“一个人在蠢笨,时间久了也该懂了道理,紫馗和童玄那都是成道了数千万年的巨擘,怎么还没突破呢?”夏星愿也不能理解。
“哈哈,你们以为是至尊之上是什么?
年龄大就该突破。
那我养一头一亿年的猪,是不是它该先突破至尊之上。
有些人一证永证,至尊之上对于他们来说,无非是一两年。
有些人,一辈子停留在至尊圆满,进无可进。
然后就开始疑神疑鬼,以为是天地问题,以为是迷雾之主的问题,以为是旁人的问题。
浑然没有想过,就是他们自已的问题。
自已不以尸体一般向死无生的决心,坚持的修行。
自已不以山石一般不动不摇的毅力,努力的参悟。
却妄想论资排辈,有这种想法,一辈子也练不成大道。
成不了至尊之上。”辛杰笑着说出责骂的话语。
众人无言以对。
“当然,我也不能说心结什么也没做。”辛杰补充道。
风徒看了楚浩两人,却发现两人并不好奇,于是只能硬着头皮追问道:“他做了什么?”
楚浩和夏星愿对视一眼,眼中传递出来一种想法。
风徒和原始宇宙是一伙的。
辛杰手在桌子上划过,顿时上空出现了一条璀璨的星河,他缓缓开口道。
“他不断的拓展!所谓的至尊之上其实就是从原本的与宇宙大道合而为一,变成超脱出宇宙大道的状态。”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星河周边开始出现了数个黑团。
“蠢笨的紫馗也好,背后耍手段的童玄也罢,他们的天资其实不差,哪怕在至尊程度也算得出色。
若是最开始,原始宇宙还没开始吞并其他宇宙的时候,他们或许还有机会。
可是原始宇宙吞并了太多宇宙了,迷雾之主陷入了空前的强大。
这也导致了大道进入了空前的强大,这也就意味着……”辛杰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
但是风徒懂了,他两眼失神,喃喃自语。
“意味着,超越大道的难度也在直线上升,原本的天资卓越者反而变成了凡俗,所谓的天才成了蠢笨如猪。
迷雾之主什么都没做,却彻底堵死了后面所有人的上升之路。”
这就是一种阳谋。
他们不吞并其他宇宙,就会被天崩杀死,他们吞并其他宇宙,他们成为至尊之上的难度就会越来越大。
逻辑的闭环。
“迷雾之主真是一点活路都不给人留啊。”夏星愿感叹道。
谁料闻听此言,辛杰却摇了摇头。
“心结其实很纯粹。
他就是纯粹的邪恶,和纯粹的修行者。”
楚浩被纯粹的邪恶这个词给稍微震惊了一下。
“其实你如果仔细剖析一下这个人,你就会发现他是最简单的人。
他的一生吞噬其他宇宙也好,毁灭原始宇宙也罢,归根结底其实都是为了继续强大。
但是当人足够强大之后,就会不自觉的生出一股孤独感。
我之前就说了,我一直是在忍受孤独
但是他不一样,他不想忍受,于是这么多年他一直再找一个和他旗鼓相当的对手。
为此,他不惜创造出来一个。
你们只觉得上升之路被堵死,却没有想过,一旦真的有一个天才真的超脱出去。
他将有多么强大,甚至可以和心结对抗。”
众人闻言咋舌,但是仔细思索,好像还真是这个道理。
楚浩脑中灵光一闪。
“当时沙歌老祖说迷雾之主只是路过沙歌宇宙,我原以为可是有一件宝物吸引他的目光。
但是按照辛杰所言,会不会有第二个可能。
当时方界有一尊无比强大的存在,迷雾之主感应到了他,因此不惜打破四个宇宙,短时界内越过无垠疆域,就为和对方一战。
但也因此战败,失手被擒。”
楚浩越想越有道理,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血和五行元素同样是先天元素之一。
“好久没有这么聊聊天了,真是舒服,我又可以熬过漫长的岁月了。”辛杰哈哈笑道,然后继续开口。
“你们每人可以向我提一个要求,我只要能做到,都会满足你们。”
“你真是慷慨的人!”楚浩发自内心的说道。
“你才真是个谨慎的人,不用多想,我没什么企图,只是漫长而又无聊的生命中,几次闲棋罢了。”辛杰看透了楚浩的想法,笑着说道。
楚浩对此是一个字也不信的。
“你们是想一起谈,还是分开谈?”辛杰询问道。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选择了分开谈。
风徒最先进去,里面不知道谈了什么,然后喜滋滋的出来了。
然后是夏星愿,她走了进去,却见原本的书桌已经消失不见了,落地窗户被打开,辛杰站在窗户前,一只手握着茶杯,朝着天外遥望。
“你知道吗,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不会单独给你们一个向我提要求的机会的。”手中的茶杯冒着热气,让他的眼镜结了一层水气。
夏星愿恭敬的说道:“多谢前辈!”
辛杰眼神微动,看着夏星愿感慨道。
“这古堡并不是将你们变作凡人,而是原始大道镇压其他大道,你能维持住身躯,已经很难得,这说明你的道行高深。
你们三人之中,你和那个叫叶铭的有形有质,实力最为出色,根基也打的最好。
那个叫做风徒的看似和你们相同,实则内部空洞孱弱,修为似空中楼阁,无法长久。”辛杰吐露辛密,说出原委。
“原来如此!”夏星愿淡淡的说道,并没有什么惊讶。
“说吧,你怎么知道秘巫之勋章的。”辛杰指了指夏星愿衣服上众多徽章中的一个询问道。
夏星愿整理了一下衣衫,以一种古怪的礼节朝着辛杰行礼,然后缓缓地发出一种古怪的声音。
“冕下,我是来向你借蜉蝣的!”
辛杰面色不变,只是不知不觉之中,眼睛上的水汽消退了。
“你怎么知道蜉蝣的?”
“我师父告诉我的!”夏星愿这般说道。
“你师父?”辛杰似乎并不清楚。
“冕下,你可还记得一百多万年前,是谁唤醒你的吗?”夏星愿继续问道。
辛杰的眼睛第一次出现一丝波动。
他正视夏星愿。
“你是他的徒弟?”
“是的,当年您脱困的时候,我师父曾经说过,会向你借用一段蜉蝣,您当年答应了。”夏星愿解释道。
辛杰坦然的回答道:“我是答应了,我也没打算反悔,但是我怎知你说的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