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褚鱼虽然是取巧进阶,但好歹是窥天之境,这个叫叶长生的,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底气,凭借大周天修为就敢抗衡窥天,他要是能接的过这一招,老子我就戒酒。”话音落下,咕嘟嘟的喝酒声再次传来。
“我就戒瓜子。”
不理会两人的聒噪,降魔杵和那根如玉的手指缓缓接触。
刹那,那凝聚了武道意志,精血和先天之气的恐怖虚影。
借助着庞大的动能轻易间可以摧毁一座山峰的降魔杵就被叶铭的手指停在了空中。
就那么停住了,没有打碎,没有下沉,没有僵持。
仿佛打过来的不是窥天武圣的拼命一击,而是邻家幼童的打闹的拳头一样。
哗啦啦!
啪!
瓜子洒落加上酒坛碎裂的声音传来。
“我的五十年高粱酒!”痛呼声紧随其后。
“反正你也要戒酒了,没用了。”嗑瓜子的男人宽慰道。
褚鱼更是不可置信,他瞪大双眼,喃喃自语。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你太弱了,弱的让我不相信你也是窥天。”叶铭叹了一口气,随手一挥。
褚鱼就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传来,他的千锤百炼的身体根本就压制不住,化作天边的一颗流星,不知道被扇飞到哪里去了。
“也许是我想差了,褚鱼才是正常的窥天之境,但是武者的窥天很类似于近仙九重,他的下限和上限相差太大了。”
叶铭自省。
“你们不走,是也爱飞吗?”
众多黑衣人鸟兽飞散。
叶铭朝着远处望去,顿时两个黑影逃之夭夭。
“天榜之中可有爱嗑瓜子和爱喝酒的高人?”
“天榜第九,丐门上公,降龙尊者,郭十七!听闻此人常爱嗑瓜子,爱凑热闹。
天榜第十,温家家主,混元豪侠,文邦昌,这人是酒不离身。”
“那就是这两个人了,竟然敢窥探我?”
“要不要我找同僚搜寻两人。”千不易询问道。
“不必,先去你原本要去的地方。”
“是!”
车马萧萧,又走了半个小时,已经来到了一个宅院前。
高门深院,朱漆大门,青石台阶,雕梁画栋,金碧辉煌。
门前一个巨大的牌匾,上面用古梵文书写着三个大字。
当然叶铭不认识。
但是千不易轻车熟路的朝着大门前去。
门前两个后天武者持戟交叉,拦住去路。
千不易将自己手中的一块碧玉递给门前的侍卫。
“请传达伟大的呼图克图,故人之子前来拜访。”
“请等候!”
叶铭的眼睛闪烁,霎时间墙壁,假山,门板。
看到了收到玉佩的那个壮汉。
这是一个无发的魁梧男子,年岁大约在六十多岁。
但是面容威严,身上穿着一身金黄色的僧衣。
手中翻看着千不易送给他的玉佩,眉目之间尽是犹豫。
崩!崩!
众人看不到的地方,虽用湿棉被包裹,但是破甲弩仍然被拉的嘎吱作响。
南北大道有高手气机勾连,封锁了进退道路。
小道之中,也有轻功高深之人在隐藏暗处。
天地间如同套上了枷锁一般,空气沉重甚至让很多人忘了呼吸。
千不易头上的冷汗哗啦啦的流了下来,虽然明知道叶铭可以保护他,但是内心还是不自觉的出现了恐惧的情绪。
嘎吱!
大门被缓缓打开。
一个管家走了出来,嘴唇微启。
外界霎时间就如同绷紧的弓弦,紧张了何止十倍。
所有人都在等着这个管家接下来的话。
“大人让您进去。”最终管家这般说道。
霎时间,紧张氛围一扫而空,街道两旁的诸多高手的气息消失。
破甲弩被放回原处。
叶铭抱着茄茄和千不易缓步走入了宅院之中。
宅子内部占地极广,富丽堂皇,一行人七扭八拐最终走进了一个屋子。
屋内正是看着玉佩的男子。
“千不易叩见睿王爷!”千不易跪在地上叩首。
瑞王爷,千秋落。
当年上上代佛主共有四子。
长子千秋风,现任大宗正。
次子千秋悲,上任佛主。
三子千秋雨,现任佛主。
四子千秋落,被封为睿王。
“这是什么东西?”睿王深深地看了一眼叶铭,然后低声问着千不易。
“这是我父亲的信物,他说我祖父得到一块美玉,他命令能工巧匠将他一分为四,送给他四个儿子,上面写着我父亲的名字。”
叶铭看着千秋落手中的玉佩,一个悲字正在其中。
而在他腰间悬挂的玉佩赫然和千不易的一模一样。
只不过中间的是一个落字。
“你是想说,你是我二哥的儿子。”千秋落的声音平淡,听不出情绪波动。
“我敢骗睿王,这是我父亲给我的宗碟。”千不易又将怀里的玉碟呈上。
千秋落没有第一时间接过,而是看向叶铭。
“这一位就是叶长生叶观主吧。
长生观门外重伤千秀实。
临港巷,叶观主武道通神,为何要趟这趟浑水呢?”
叶铭低眉扫视了还跪在地上的千不易,然后开口说道。
“我本是那高山上只知苦修的山野道士,道心虽愚且坚,奈何我这一脉人丁稀少,就这么一个徒弟,还被人欺负了。
静极思动之下,还是想看看这天下高手的手段,也想为我徒弟讨个说法。”
千不易感激的看着叶铭,他有信物宗碟已经好几年了,为什么不敢来找千秋落。
不就是缺少一个能压得住局面的大高手出现吗?
要不然他前脚刚来,下一秒就会被千秋落押送给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