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冷挟持着金宝儿,逼着她,从机场大厅退了出去,冰冷的锐眸里充满了杀气。
金宝儿见他不说话,心里着急,不过还是硬着头皮说:“别以为你不说话就行了,我已经跟齐慕潇商量好了,在约定时间内,我没有回去找他,就证明我出事了,那蒋心怡的命就无需留着。”
御冷的拳头顿时握得咯咯作响,脸上的阴鸷气息更凶狠,强忍住想一拳打死她的冲动,用力把她扯到一辆车上,拿出了绑带,把她的双手反绑,丢在副驾驶座上。
枪口抵住了她的额头,一脸阴狠地说:“带我去找心怡。”
金宝儿用力挣扎了一下,知道以自己的力气根本挣扎不开绑带,便也不浪费力气了,咬牙说:“你让我带你去,我就带你去,我岂不是很没面子,我告诉你,你威胁不了我,反正,我死了,也会有你最心爱的人为我陪葬。”
金宝儿心里很是懊恼,她出来行事已经很小心翼翼了,没想到还是被他发现了,她不想自己布下的局付诸东流,她真的不甘心。
“是吗?”御冷眼底寒光一闪,枪口突然转移到她的手臂上。
随着砰地一声响,金宝儿只觉得手臂上一痛,殷红的鲜血随即飞溅而出,她顿时痛得惨叫了一声,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御冷冷眼睨着她,枪口继续移到她的另一边的手臂上,冷冷地说:“说还是不说?”
男人修长的手指轻轻按压在机扳上,眼底泛起了一抹嗜血的凶残气息。
金宝儿痛得不断抽气,眼中露出了惊恐,她一向都知道御冷的性格很冷漠,却不知道他竟然这么凶残,对女人这么残忍,一点都不怜香惜玉,真不知道蒋心怡怎么会看上他,还对他这么死心塌地。
御冷没有给她喘气的时间,见她还嘴硬不说,眸光一沉,眼看着手指就要往下压了。
金宝儿惊得瞪大眼睛,赶紧大声说:“别开枪,别再开枪了,我带你去找蒋心怡,真的,我带你去,除了我和齐慕潇,再也没有人知道她在哪了。”
见她终于妥协,御冷这才收起了枪,开车离开机场。
金宝儿中了枪,手臂上的伤口不断涌出鲜血,脸色越来越苍白,她看着脸色冰冷阴鸷的男人,用恳求的语气说:“我好难受,你先松开我的手,让我止血好不好,不然我怕撑不住了。”
御冷的手紧握着方向盘,锐利的眸光没有看她一眼,冰冷的语气没有半点温度:“撑不住,你就得死。”她做这么多事,无非是为了报仇,他知道她并不想死。
金常兴出事的时候,她丢下他自己逃跑,她骗的了别人,骗不了她,在这场博弈里面,谁先示弱谁就得认输。
蒋心怡在他们手里,一定不好过,他绝对不能示弱,他一定得占住主导地位,这才有机会救出她。
听着男人冷血无情的话,金宝儿这一刻真的很想哭,她遇到过这么多男人,就没见过像他这么不怜香惜玉,对女人这么凶残的男人。
她红着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哽咽地说:“你很凶干嘛,我死了,你心爱的女人也得为我陪葬的。”
御冷脚下踩着油门,把速度开到了最快,仿佛没听见她说话似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竟然这么漠视她,金宝儿心里又气又恼,怎么会有像他这样不解风情的木头人,真是气死人了。
轿车来到一处分岔路口,御冷刹车停下来,锐利的目光盯着她,冷冷地问:“走哪边?”
金宝儿靠在椅背上,一脸难受地说:“我失血过多,我的头好晕,我记不清楚了……”
“记不清楚?”御冷眸光更凶狠了,抬起了手上的枪,指着她的手臂,冷冷地说,“再给你补一枪,让你痛一下,你是不是就能记起来了?”
金宝儿顿时惊恐得差点就忍不住跳起来,赶紧说:“不要开枪,我记得了,转右边,然后一直往前开,到郊区的路。”
御冷冷笑一声,说:“别跟我玩花样,否则,我多的是办法可以让你生不如死。”如果不是要靠她找到蒋心怡,他真的想一枪就崩了她。
金宝儿已经被他吓得瑟瑟颤抖,一脸惊恐地摇头:“我不会的,我说的都是真的。”
御冷见她不像是说谎的样子,这才收起枪,启动轿车,往右转,向着郊区的方向开去。
在郊区的废弃屋子里,齐慕潇正在不耐烦地喝着酒抽着烟,金宝儿一大早就出去了,让他留在这里好好看着蒋心怡。
他看着安静的外面,想着齐家现在的惨状,越想越是心烦气躁,他用力攥住拳头,重重地墙上捶去,气愤地怒吼着:“可恶。”
蒋心怡蜷缩在角落里,听着他的怒吼声,吓得心儿猛颤,她知道金宝儿出去了,现在就只剩下她和齐慕潇,她真的担心,不知道他会对自己做出什么事来。
齐慕潇烦躁的视线落在了蒋心怡的身上,她虽然生过孩子,但身材还保持得挺好的,虽不是什么出众的大美女,但也看着顺眼,见她蜷缩在那里,如受惊的兔子,红唇微颤,心口随着有些急的呼吸不断起伏着。
齐慕潇顿时觉得喉咙一紧,他拿起水瓶,喝了一口水,但这冰凉的水却一点都不解渴,反而让他越喝,喉咙越干,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他放下手上的水瓶,慢慢站起来,向着蒋心怡走过去。
真的怕什么来什么,听到了他的脚步声,蒋心怡敏感地察觉出他的企图,心跳不禁怦怦怦地加快了,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情,说:“你想做什么,你别乱来。”
齐慕潇来到她的面前蹲下,伸手摸着她苍白的脸,眸色渐渐变得深沉,缓缓地说:“你的皮肤还挺不错的。”又滑又嫩的,让他有些爱不惜手了。
“别碰我。”蒋心怡只觉得一股恶心从心里冒出来,她迅速别开脸,脸上露出了嫌恶的神情。
“你不让我碰,我偏要碰。”
她的抗拒激怒了齐慕潇,他用力捏住了她的下巴,把她的脸转过来,眸光恶狠狠地盯着她,咬牙切齿地说,“谁让你是御冷的女人,他为霍家做事,他是害我们齐家陷入困局的帮凶,我对你太好,只会对不起我们齐家。”
蒋心怡的呼吸都快要被他吓停了,她用力挣扎,气急败坏地大声说:“你敢碰我……御冷一定不会放过你……他会来救我……他一定会……”
她着急得在心里不断呼喊着,御冷,你快来救我,你再不来,我就要被这禽兽欺负了,御冷,你快来啊。
“想御冷来救你,你是痴心妄想,我劝你最好乖乖从了我,否则,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齐慕潇一手扯住她的衣服。
随着碎裂的声音响起,前所没有的恐惧笼罩在了蒋心怡的心里,她用力摇头,奋力地挣扎着,惊恐地大叫:“不要……放开我……不要……”
“现在轮不到你说不要,如果不是沦落到这种境地,我真的不想碰你这种女人。”以前,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都有,可以说是任挑了,但现在,只能将就了。
齐慕潇用力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抓过来。
就在这时,蒋心怡的呼吸变得急速了起来,身体剧烈地颤抖,脸色发白,一点血色都没有,就连唇上也是一片泛白,嘴里喃喃地叫着:“御冷……快来救我……御冷……”
齐慕潇见她手脚好像在抽的样子,顿时吓了一跳:“喂,你怎么了?”
蒋心怡呼吸太快,心口发闷,喘得很厉害,话都已经无法连贯地说出来了,只能断断续续地说:“我……我的病……犯……纸袋……给我纸袋……”
看到她这样,齐慕潇顿时兴趣全消了,皱眉问:“你说什么,你犯什么病了,什么纸袋,在这鬼地方,我去哪里找纸袋给你,你该不会是装的吧,想骗我住手?”
“真的……”蒋心怡难受的泪水从眼角里渗了出来,喘着气,痛苦地说,“我患有……换气症……快……纸袋……”
“什么,你有病的啊。”齐慕潇一听到她有病,立即往后退了几步,一脸惊吓地看着她,“什么换气症,会不会传染人的?”
看她那痛苦的样子,真的很吓人,这到底是什么病,他听都没听过。
“不会的……不会传染……求你了……快……给我纸袋……”
蒋心怡痛苦地倒在地上,头抵在地板上,感觉自己快要死了,但她不能死啊,瑞瑞还这么小,她跟御冷才刚重逢,时间太短了,她真的舍不得。
“你这人真是麻烦,我都说了这里没有纸袋……”齐慕潇的视线落在角落的塑料袋上,“这里有塑料袋。”
他快步走过去,把塑料袋拿起来,来到她面前,着急地问:“怎么用啊?”她是用来钳制御冷的重要人质,她可不能就这样死了。
“放……放在我嘴巴……前面……让我呼吸……”窒息的感觉正在逐步威胁着她,蒋心怡着急地叫着。
齐慕潇赶紧把塑料袋放在她的嘴巴面前,帮她捂住,着急地大叫:“快,放好了。”
她可不能就这样死了,否则他们的计划就要泡汤了。
蒋心怡往前面,对着塑料袋开始呼吸换气,她刚呼了两口气,外面突然传来了小轿车的声音。
齐慕潇顿时吓了一跳,这个地方,怎么会有车来,他赶紧从窗户看出去,看到开车来的人是御冷,而金宝儿则坐在副驾驶上,顿时吓得浑身一颤:“搞什么,宝儿怎么把他带来了。”
他知道御冷是苏尽欢身边伸手最了得的保镖,真打起来,他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他赶紧松开手,从另一边比较隐秘的门悄悄走出去。
蒋心怡还没呼吸好,塑料袋突然掉了,呼吸一下子又变得急促起来了,她听到了外面的小轿车的声音,也听到了齐慕潇急促离去的脚步声,她挣扎着,一边喘气一边大叫:“救命……救命……”
她的双手被反绑,眼睛又被蒙住,她难受地喘着气,再没有人来帮她,她就要窒息了。
御冷下了车,刚想把金宝儿扯下来,蓦地听到了蒋心怡急促的求救声,从她的声音里,他已经能够猜出,她肯定是犯病了。
“心怡。”御冷顾不上理会金宝儿,火速地冲进了屋子里,看到蜷缩在墙角落里,衣衫不整,正在发病,痛苦挣扎的女人,心都碎了,他迅速冲过去,拿起了地上的塑料袋放在她的嘴巴面,一手扯开了蒙在她眼睛上的眼罩。
终于又可以得到了缓解,蒋心怡在塑料袋里呼气吸气,看到来救自己的御冷,脸上惊恐的神情总算是变成了欣喜,但积聚在眼里的泪水终于还是忍不住了,滴滴答答地从眼眶里掉下来。
外面传来了小轿车启动的声音,齐慕潇开着他的车走了,但蒋心怡现在情况危急,御冷不敢走开,只能任由他们逃了。
御冷拉起她的手,迅速把绳子解开,看到她白皙的手腕上布满了青青紫紫挣扎过的淤痕,他既愤怒又心疼。
“没事了,别哭,我来救你了。”御冷伸手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水,低头轻吻着她的额头,安抚着她。
蒋心怡的呼吸慢慢平缓了下来,她抬起手,轻轻扯开了袋子,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嘴角动了动,随即扑进了他的怀里,忍不住哇的一声哭出来了,她真的太惊恐,太委屈了。
御冷立即抬起手臂,用力抱着她,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头上,一向冰冷得没有温度的眸子,此刻也忍不住红了,眼中泛起了心疼到了极致的泪光。
声音暗哑地轻哄着:“没事了,对不起,我来晚,让你受委屈了,对不起……”
蒋心怡想到自己刚才差点就被齐慕潇欺负了,更是哭得无法停下来,也说不出话来了,她紧紧地抱着他,轻轻地摇头,泪水就像落花般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