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景琛轻轻握住她的手,嗓音低哑地说:“南湘,我绝对不会让我们的孩子落后于人。”他一定会给他们最好的。
南湘的心里顿时像是被倒入了一罐蜜糖,甜得化不开了。
音乐会开始了,大家都安静下来了,苏尽欢抱着霍冽宸的手臂,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看着那精彩的音乐盛宴,唇角微微上扬。
霍冽宸低头,在她额头上轻吻了一下,深邃的黑眸里透出一抹温柔的光,他带她来这里,就是想让她放松一下,看到她保持着愉快的心情,他就放心了。
南湘对音乐会兴趣不大,更不懂得欣赏,不过听了一会儿,她便受不住有些昏昏欲睡了,头越来越低,眼看着她的头就要点到地上去了,莫景琛有些哭笑不得,赶紧伸手扶住她的额头,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
南湘一脸尴尬,靠在他的肩膀上,压低声音说:“莫景琛,对不起,这音乐听起来,像是催眠曲……”
莫景琛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轻轻摇头说:“没关系。”在场不懂欣赏的人也很多,像她这样打瞌睡的人也有不少。
南湘捏了捏自己的大腿,实在是困得不行了,便说:“我去洗手间洗把脸吧。”她陪着莫景琛来看音乐会,却在这打瞌睡,被有居心人看到了,肯定又得大做文章了,拿她是女佣的事情来嘲讽她了。
莫景琛立即说:“我陪你去。”说着就要站起来。
“不用,你在这里看音乐会,我自己去就行了,我很快就回来。”南湘抓住他的手臂,不让他站起来,她没这么娇贵,去个洗手间都得要人陪着。
“那好吧,你快去快回。”见她不让自己去,莫景琛不太放心地叮嘱。
“我知道了。”南湘回头见苏尽欢靠在霍冽宸身上,正看得入迷,便悄悄一个人去洗手间了。
她来到洗手间里,看着镜子里,自己那一脸惺忪的样子,不禁感到抑郁了:“当豪门少奶奶真难。”她在莫家这些日子里,来拜访她的豪门夫人并不少,她们基本上都是大家闺秀,豪门淑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有极高的音乐修养。
反倒是她,什么都不会,现在连陪着莫景琛来看一场音乐会,也能睡着,她真的相差太远了。
“南湘,你不再是女佣了,你得打起精神来,起码得做一个合格的少奶奶。”她拧开水龙头,捧了一把冷水往自己的脸上泼去。
她洗了一把脸,抽了一张擦脸纸,擦去脸上的水珠,刚想打开手袋,拿出化妆盒补一下妆,镜子里突然出现了一张熟悉的脸孔,顿时吓了一跳,迅速回头看去。
刚走进洗手间来的茶夫人也吓了一跳,随即嘲讽:“真是阿猫阿狗都来学人听音乐会了。”最近为了儿子的事情,都快愁的头发都白了,恰逢有大型音乐会,她便来放松一下,没想到冤家路窄啊。
南湘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说:“我是陪景琛来的,茶夫人,你儿子躺在医院里,你还有心情来看音乐会,真有兴致。”
提到了莫景辉,茶夫人就忍不住怒火中烧了,伸手指着她,一脸怒容地指责:“景辉已经把那天发生的事情告诉我了,你这个女人真是歹毒,你故意假装被他欺凌,还把刀丢在地上,你就是存心挑拨我儿子和乔柏思,让他们互相残杀。”
南湘眨了眨清澈明亮的水眸,一脸无辜地说:“茶夫人,你儿子是什么样的人,你心里最清楚,那天他喝醉了,闯进我的屋子里,他对我无礼在先,就别怪我夸大事情,那把刀是我丢在地上的,但是我并没有强迫乔柏思捡起来捅你儿子,是你儿子太恶心了,连女人都打。”
不是他还手打乔柏思,她怎么会气得拿起刀就捅他。
“你……”茶夫人咬牙切齿地说,“你把我们莫家搞得天翻地覆,鸡犬不宁,你还有理了。”
南湘冷笑着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奉还,你儿子三番两次想轻薄我,这次他不死,是他命大,如果他这次没有受到教训,再来找我麻烦,你就早点为他准备好棺材吧。”
“你竟敢诅咒我儿子,你算什么东西,你只是一个下贱的女佣。”茶夫人被她的话气坏了,冲上前,就想打她,她绝对不能容忍这个女人再去伤害她的儿子。
南湘一看她冲过来,迅速抓住她扬起的手腕,沉着脸说:“茶夫人,如果你以为,我只是一个可以随意被人欺负的女佣,那你就错了,霍家少奶奶经常告诉我,什么都可以吃,就是不能吃亏,不管是你,还是莫景辉那个纨绔子弟,谁欺负我,我就跟谁过不去。”
南湘说完,用力一甩,把她的手甩开,随即拿起了手提包,迈开脚步,挺直了腰杆,昂首阔步地离去。
“你……”看着她充满了气势离去的背影,茶夫人气得鼻子都歪了,咬牙切齿地低吼,“你不过是山鸡变凤凰,你以为你嫁给莫景琛,你就真的能成为豪门少奶奶吗,我绝对不允许你们抢走我辉儿的东西。”
不过是个女佣,真是气死她了。
南湘没有理会她的叫嚣,走出了洗手间,看到在外面等着她的男人,顿时愣一下,立即快步上前,挽住他的手臂,说:“我不是说,你不用来这里等我的,你怎么来了。”
莫景琛伸手轻轻摸了一下她有些冰凉的脸,说:“我看到茶夫人来了,她有没有为难你?”他担心茶夫人会为难她。
原来他是在担心自己会被茶夫人欺负,南湘笑了,说:“她是来了,不过,我现在可不怕她,我在欢姐身边呆了这么久,见惯了这种人,她欺负不了我,音乐会还没有完,我们赶紧回去看吧。”
莫景琛握住她的手,轻轻摇头说:“我已经看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