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钰泽不知从哪拿出一个瓶子,还好刚才绑小鬼灯笼的木棍和绳子没有丢。
他把绳子绑在瓶子上,丢入湖中,又用木棍将瓶子戳下去,很快就灌满了一瓶水。
小诚将上衣脱掉等候在一旁,毒素已经蔓延至后颈,这些东西真的很恶,毒是直奔大脑去的,这是让人死了也不能安生。
难怪外边的那些尸体面部格外的黑,起初以为是干尸,现在看来没那么简单,或许只有面部变了样,因为大脑已经被毒素侵染。
保险起见,他先将水倒在了少年指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不要隐瞒,我们是在救你。”
小诚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他真的没有什么感觉,“湖水很凉算吗?”
此话一出,他顿时有些无语,不过没有表现出来,也没有继续浇,看了眼时间,决定过会儿看情况再决定接下来做什么。
厌炽靠在洞口旁,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这里温度这么低,全脱了能不冷吗?”
闻言,白钰泽脸色一变,很冷?他明明热得直冒汗,感觉自己像个火炉,冷是什么情况,难不成是他的身体出了问题?
他试着将水倒在手背,这个温度,属实不算凉,他不会真的出问题了吧。
怀着忐忑的心情,他来到厌炽身旁,压低声音,“我的身体好像出问题了,我感觉不到温度,还有刚才在通道里,我的脚……”
他把所有事情一五一十讲给厌炽,之所以瞒着小诚,是因为习惯把小诚当小孩儿,再加上少年受了伤,不想徒增烦恼。
厌炽听完,皱眉看向他,看着他那明显红得不正常的脸颊,将手贴在他的脑门儿上,毫不意外,很是烫手。
瞬间表情变得古怪,硬要形容,就像是在看傻子,“你,知道什么叫发烧吗?”
白钰泽一愣,这点他还真没想过,这种小病根本无法对邪神造成伤害,他往常都不在意,没察觉也正常,只是这次为什么会这么严重。
“我怎么可能会生病,我可是邪神,前辈,我是邪神啊。”他的心态有亿点儿崩溃。
厌炽搂住他的肩膀,安抚地拍拍,一副老父亲的模样,“好了好了,我知道这很难接受,但你确实需要好好休息。”
他不是不能接受,只是有点儿……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怕,怕自己倒下后,没人能把这些陪他出生入死的人平安带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