汾阳王听了直摇头道:“夫人,本王的耐心是有限的,你要是有证据就早点拿上来,别在这里胡搅蛮缠。”
“好,本夫人从不空口无凭。”
随着孟夫人一声令下,两个郎中被引着走了过来,一个作证说谢南安从马上摔下来后只剩一口气了,后来王府没有找他治疗,他就不知道了。
另一个紧接着说卖了砒霜给谢金宝,可见是看见谢南安没有摔死,立刻就毒死了。
这话听得汾阳王脑子懵懵的,他记得当时谢南安死的时候,确实像是中毒的样子,但那不是他自杀吗,难道真的是谢金宝谋杀的。
只听孟夫人继续道:“还有你家大公子这个小厮能作证,就是他迫于你家三公子的淫威,在大公子马鞍上动的手脚,才让大公子从马上摔下来,算算时间,你们家向我们家提亲的时候,你们家大公子怕是只有一个口气了。”
“后来你们大公子就死了,为了骗我儿文瑶嫁进来,愣是编了那么多谎话,我们孟府重视承诺,你们要是直说大公子已经去世,我们也会继续履行这门婚事,但是你们欺人太甚,竟然骗我们说大公子是新婚夜才死的,你们当我们孟家无名小辈,可以随意愚弄吗?”
随着孟夫人一声声质问,汾阳王和鲍氏脑子里慢慢有了个大胆的想法,莫非幕后黑手真的是谢金宝。
“和离,还我女儿清白,不能让我孟府女儿背负着克夫的名声,不然我孟家一定告到京兆尹。”
“可是南安真的是新婚夜才死的。”
“你骗谁呢,摔下马在成亲前一个多月,谢三公子买砒霜也是成亲前好多天,还有这个小厮的作证,你们怎么证明谢大公子死于新婚夜,还是成亲前就死了好多天!”
是啊,怎么证明,汾阳王一直震惊在谢金宝谋杀的事情上,脑子完全不能运转,而鲍氏也是失了魂一样。
这时,王妃好心问了一句:“和离可以,只是这怎么还你女儿清白呢?”
“自然是你们王府敲锣打鼓在京城解释,说你们大公子死了好多天,才把我们孟家的女儿骗进府里来的。”
“不可能!”汾阳王脱口而出。
要是这样,那汾阳王府以后还有脸面在京城混吗,子孙后代都抬不起头了。
孟夫人不理,冷嗤一声:“那咱们就见官,反正你们家三公子是杀人凶手,你们不怕,我孟家怕什么!”
“不可以!”鲍氏吓得赶紧去拉汾阳王的袖子。
这时候谢金宝刚好走进来,鲍氏来不及为谢南安喊冤,马上跑过去拉住谢金宝,哭丧着脸道:“金宝,娘的好儿子,你说你大哥是不是你害的,他的砒霜是不是你下的?”
这么多人齐刷刷的看向谢金宝,尤其是马扬也从担架上支棱起来,谢金宝知道事情还是暴露了。
一直躲在暗处谋划一切的谢金宝,没想到这么迫不及防的暴露了,他完全没有准备,两眼一黑晕倒了。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都明白,事情很清楚了。
即便谢南安不是成亲前就死很多天,但是孟家坚持这么说,汾阳王府也无法辩解,不然就只能送谢金宝去衙门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