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娘娘挂心了。”
“大哥亲事定了没?”
“没,你大哥一门心思想上战场,不想结亲。”
两个人尬聊了半个时辰,孟文瑶端茶送客。
魏夫人干咳两声没有动,犹豫半天开口道:“臣妇听国公爷说,娘娘也知道了孟元初的身世,母亲前段时间苛待与你,实在是不知道事情的真相,现在臣妇已经知道,以前的那些事情都是臣妇不对,娘娘胸怀宽广,还请不要放在心上。”
孟文瑶喝口茶没有讲话,胸怀宽广不是为了原谅恶人的,但是为了镇国公府的养育之恩,她能维持表面的和谐就不错了,多得真的做不到。
魏夫人看孟文瑶没有接话,眼圈就红了,哽咽道:“都是臣妇糊涂,放着你这么好的女儿不要,被那恶妇挑唆的做了那等错事,臣妇自知无颜面对你,只是臣妇好歹养你十几年,咱们母女就别为了那起子小人,伤了多年的母女情分可好?”
孟文瑶嘴角一抹冷笑,养了他十几年的是老夫人,至于母女情分吗?孟文瑶记忆里涌现出原主的回忆。
小小的孟文瑶抱着魏夫人腿,被她一脚踢开。开开心心摘得花,刚送到魏夫人手里,就被她远远的扔掉。还有每次国公爷回府,一家人吃团圆宴,她总是找各种理由,说小孟文瑶没有规矩,罚站罚她饿肚子,让她一到吃团圆宴就吓得腿软。
再后来她就老老实实和老夫人在一起,小小的她虽然不明白母亲为什么这么讨厌她,也知道自己不管怎么做,都不可能让母亲改变心意。
这份母女情是魏夫人亲手斩断的,原主已经魂消,现在的孟文瑶实在不想要这份迟来的母爱。
“夫人多虑了,镇国公是朝廷重臣,前朝皇上有多看重镇国公,本宫在后宫就会多看重夫人。至于情分,这实在是要看缘分,本宫和夫人缘分太浅,还是不要多做勉强了。”
“夫人慢走,本宫就不送了。”
魏夫人浑浑噩噩的走出了皇宫,她明白这些年,她是真的伤了孟文瑶的心,如今再想回头去捂,已经捂不热了。
孟元初看到魏夫人神色落寞的出来,以为她大病初愈,精神头本就不好,并没有多想。
她拉着魏夫人上了同一辆马车,就开始诉苦:“母亲,自从女儿在宫里诊出喜脉,王爷就觉得女儿丢了他的人,在府里冷落女儿,让女儿去住佛堂,还夺了女儿的掌家权,他这是根本不把咱们镇国公府放在眼里,您可要为女儿做主啊!”
孟元初小声啜泣了半天,见魏夫人还像神游天外的样子,问道:“母亲,您听到女儿的话了吗,王爷他不给女儿留体面,这是打咱们镇国公府的脸面呐。”
魏夫人转头看向孟元初,不知怎么的梦里那个女儿的脸就出现在脑海里,孟元初真的不是她的女儿。
“你回去吧,我能为你谋划婚事,成亲后你过得怎么样,就要靠你自己了。”
“可是母亲,王爷他羞辱的是咱们镇国公的门楣呀,您和父亲都不在乎吗?”
魏夫人又盯着孟元初看,孟元初觉得魏夫人好生奇怪,问道:“母亲,你看我做什么?”
“你长得像你娘,还是像你爹?”
孟元初脸色一白,慌张道:“母亲,我是您的女儿,长得像您呀,您忘了吗?大哥多方打听才找到我的,我是您丢失的女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