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看看扔在角落里的女人,女人满脸泪痕,好不可怜。
正是苏五德要找的婉娘。
见张远看过来,婉娘泪水流得更多,鼻尖都红了。
“大哥,奴家怎么得罪哥哥了?你尽管直说,奴家……”
张远平静移开目光,语气比外头的天气还冷:“你再说话就是得罪我了,我就把你嘴堵上。”
“……”
蜂哨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个什么东西,闻言笑道:“张大哥,这么说就太不怜香惜玉了吧?瞧把人吓的。”
张远哼一声,迈步往外走,懒得看这个女人矫揉造作。
想用这种伎俩来骗他?笑话,宋大哥说了,好好干,多攒钱,以后不愁没媳妇家业。
他岂会因为这个女人栽了跟头?再说了,王妃让抓的人,一定不是什么好人。
蜂哨笑眯眯走过来,婉娘抬头看他,方才的话又对蜂哨来一遍,可怜的样子做得十足。
蜂哨拎拎手里的东西:“有点硬了,虽说你脸皮厚,但也容易划伤。你等着,我想办法给把这个化开。”
婉娘听着这话头有点不大对,什么叫……她脸皮厚?
但蜂哨说话的语气体贴周到,她一时都分不清到底是不是好话。
“没热水,点火也太麻烦,”蜂哨自顾嘀咕着,把那东西拿到她近前,“要不在你身上捂捂,捂热捂软了再塞嘴里。”
婉娘这才看清楚,原来那是块破抹布,因为天冷,被冻住了。
婉娘一噎:“你……”
蜂哨还是笑眯眯的:“我觉得这会儿还是闭上嘴比较好,你我都省事儿,你说呢?”
“你要实在闭不上,那我就敲掉你几颗牙,这样一来呢,你就得受疼,疼得紧闭上嘴,也能起到相同的效果,你说呢?”
婉娘见他脸上虽笑,说出来的话却是瘆人得很,哪还敢说话,紧紧抿唇不语。
“哎,这就对了,”蜂哨把破抹布扔到一边,“老实点,别来勾引别人那套,我们兄弟不吃。”
蜂哨笑容一收:“一会儿问你的时候再说,不问就闭上嘴。”
恰在此时,张远轻轻一拍手。
蜂哨从怀里摸出个小瓶子来,小瓶有点怪,圆柱形,上面有凸起的图案,不知道是什么,顶端还有个十字结,他用力一扭,把上面的结扭掉。
婉娘从未见过这种东西,还没来得及看清,蜂哨一把捏住她下颌,强迫她张开嘴,小瓶对着她的嘴一捏。
棕色的液体喷射到她嘴里,苦、涩、辣、麻,还有其它说不上来的味儿,一股恼冲进口腔,直冲天灵。
蜂哨心说,这玩意儿真不好闻,不过这瓶子倒是有意思,王妃说这个叫什么来着?
哦,对了,藿香正气水。
不但不是毒药,还是良药,但因为味道特殊,用来唬人说是毒药,大多数没有喝过的人也是信的。
不远处路口,霍长鹤下马,带苏五德走到小破庙东侧,从破损的地方往里看,看得很清楚。
而在小破庙西侧,颜如玉带着苏夫人也到了。
颜如玉没急着让苏夫人下马车,挑帘上车,坐在她对面。
苏夫人正在忐忑不安,见车停住,想往外看看这是哪,还没看清,颜如玉上车来,她又吓了一跳。
“王……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