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一双眼睛?村光田正未免也太嚣张,太不把我们龙国放在眼里了!”
陈秀民得到消息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对于村光田正竟然敢公开对叶士钊提出这样的要求愤慨不已。
“如果我们的国家再强大一些,村光田正即使有这样的想法,也不敢公然以日立总工程师的身份向你提出这样的要求。”
对于陈秀民的愤怒,叶士钊只能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的确,放在几十年后,甚至只是十几年后,村光田正必然不敢直接提出这样的要求,可现在事实就是如此。
人家欺负你,欺负就欺负了,甚至表面的客气都不愿意施舍一点。
这就是一个并不够强大的国家的国民所要面对的困境和屈辱。
重重的叹了口气,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陈秀民才收回心思:
“你真的要招开记者会?真的要把意外现场放在记者招待会吗?到时候人员众多,恐怕对安保工作极为不利。”
“村光田正不至于做出什么危害公众的事情,但叶勇就说不定了。”
“我调取过他劳动改造期间的所有档案,他应该极度不适应劳动改造,在改造期间出现过多次暴力倾向,万一他要是闯入会场,做些什么过激的事情,现场的情况恐怕难以控制。”
“没有别的办法了。”
叶士钊点头认同陈秀民的说法。
叶勇本来就没什么是非观念,在村子里耍狠斗勇的事情没少干,这样的人在受了这样的变故和刺激之后,铤而走险是最常见的选择。
叶士钊理解陈秀明的担心,一旦叶勇觉得事不可为,必然会朝着无辜的人发泄怒气,到时候现场有这么多人,根本没办法控制。
但眼下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了,这是叶士钊能想到最快将叶勇引出来,解救苏依寒和童童的办法。
看着叶士钊通红的双眼,陈秀民最终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叶士钊的能力不在他之下,这是他在部队的时候就已经知道的事实,既然叶士钊已经决定,做为兄弟,他说不出反驳的话。
“谢谢。”
叶士钊红着眼睛道了声谢。
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陈秀民无声的支持要为他扛了多少压力他是明白的,光是区里的各种问责,事后恐怕就够他喝一壶的,还不用说自己这么做,他还要承担多大的风险,如果真的出现什么严重的伤亡事件,陈秀民别说丢官问责,恐怕连牢狱之灾都躲不过。
可此时,陈秀民什么也没有说,只给了默然的,最有力的支持!
兄弟之间无需多言,陈秀民搂过叶士钊的肩膀狠狠拍了拍,两人相视一眼,便开始部署起记者发布会以及周边防控的事情来。
而此时,南溪县那片茂密的林子里,叶勇正拖着苏依寒和童童在各种灌木丛中穿行。
叶勇背着把柴刀,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在前面开路。
苏依寒双手被绑着,好在她之前用一条麻绳把童童绑在了胸前,此时她背着童童,紧抿着嘴唇跟在叶勇身后。
虽然苏依寒已经尽量把童童护在怀里了,可这一片荆棘丛生,荆棘上的尖刺早已经将母女二人刮得鲜血淋漓了。
“你给我快点,耽误了老子的大事,我弄不死你。”
叶勇不耐烦的扯着手里的绳子,催促着苏依寒。
现在是1978年,整个南溪县能打电话的地方并不多,他自然不会去南溪煤矿,所以,他选择去荒林另一端的水泥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