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山里的气温,比之外面要低不少,虽过了清明节,但这山里行走,还是感觉凉意阵阵。
即便叶天霜与李玄清都练过,这段时间也有点受不了。
特别是一场雨后,气温又降低了许多。
可如今吹在两人身上的过堂风,竟然是暖风,这说明山洞尽头一定有什么东西,让里面的温度比外面要高。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两人都保持警惕,脚下步子放轻,全身的真元调动起来以防不测。
在宽敞的山洞中,声音会被奇特的反射面反弹,产生悠扬的回声。你可以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在洞内回荡,仿佛是在与远古的岁月对话。而在回声消逝后,洞内又回归到宁静之中,只有微微的风声和滴水的声音在空气中弥漫。
转过几个弯,远处便看到了一点亮光。可由于距离过远,也不能确定,那亮光到底是出口,还是什么其他东西发出的。
叶天霜虽然保持警惕,但李玄清一看到光源,便不管不顾的往前冲,他可不想再继续待在这漆黑的山洞里。
身后的叶天霜无奈,也只能加快脚步跟紧了。
不过两人的运气也算不错,眼前的光点越来越大、越来越亮,没一会儿,两人便走出了山洞。
刚走出山洞,两人便本能的闭上了眼睛,用手挡在面前。
眼前的天空显得那么明亮,虽然头顶上是高大的植被,但阳光还是穿透摇晃的间隙,将一道道光束照在大地上。
“真舒服!”李玄清闭着眼睛,深深地吸了几口气,说道:“怎么之前没觉得,这山里的空气这么好闻。”
“或许是一场雨,将山里的污浊都洗涤了一遍吧。”叶天霜也在旁边轻松的说道。
可是很快,他们两人就发觉不对劲的地方。
首先,这里的气温比之前要高。之前在山洞里,他们以为山洞通向地心,所以会越来越热。可如今他们还在山里,不可能一座不高的山里,会出现这样异常的气候。
说异常,是因为他们还发现,这里没有下过雨。
树叶上、石头上没有看到水迹,还可以解释为他们在山洞里的时候雨已经停了,经过太阳的照射水汽已经蒸发。
可再怎么照,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将泥土中的水分全都蒸干。
山里面一边大雨一边烈日的情况不是没出现过,但这么矮的山,又不是连绵的山脉,不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形。
还有一点让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如今的时间不对。
他们在教训山贼的时候,早已未时了,可现在头顶的太阳以及方向显示,还没到午时。
“这有点解释不通,难不成我们从山洞出来,已经过了一天,今天其实是第二天的巳时。而我们教训山贼,其实是昨天的事。”说完这些,连叶天霜自己都觉得没法说服自己。
“会不会我们穿越!”
“穿越?”叶天霜一时不能理解这样的词汇。
“这个词是我三叔跟我说的,意思是穿过一道门、一间房子或者一条走廊什么的,便能来到跨越千里万里的地方。”
“妳说的有点类似于缩地成寸,但也不可能跨越万里,何况咱们就算功力加起来,也根本施展不出这么高深的武学。”
“ε′ο`唉!”李玄清叹了口气,说道:“你好歹也是华山弟子,怎么说都算半个道门中人,怎么连幽谷通仙境都不知道了。”
叶天霜虽然未出家做道士,但在山中修行的时候,也听说过不少关于这方面的典故。
汉明帝永平五年,剡县刘晨、阮肇共入天台山取谷皮,迷不得返。经十余日,粮食乏尽,饥馁殆死。遥望山上有一桃树,大有子实,而绝岩邃涧,了无登路,攀葛乃得至,啖数枚而饥止体充,复下山持杯取水,欲盥漱,见芜菁叶从山眼流出,甚鲜新,复一杯流出,有胡麻糁。
相谓曰:“此去人径不远。”
度出一大,边有二女子,姿质妙,绝见二人持杯出,便笑曰:“刘阮二郎捉向所流杯来。”
晨、肇既不识之,二女便呼其姓,如与有旧,相见忻喜。问来何晚,即因要还家,家筒瓦屋,南壁及东壁下各有一大床,皆施绛罗帐,角县铃上金银交错,床头各十侍婢,便敕云:“刘、阮二郎经涉山阻,向西得琼实,犹尚虚弊,可速作食。”
有胡麻饭、山羊脯甚美,食毕行酒,有群女来,各持三五桃子,笑而言:“贺女婿来”。酒甘作乐,刘阮忻怖交并。至暮,令各就一帐宿,女往就之,言声清婉,令人忘忧。
至十日后,欲求还去,女云:“君已来此,乃宿福所招,与仙女交接,流俗何所乐哉。”
遂住半年,天气常如二三月。晨、肇求归不已。女仍仙主,女子有三十人集会奏乐,共送刘阮,指示还路。
既出,亲旧零落,邑屋全异,无复相识,问得七世孙,传闻上世入山,迷不得归。
只不过只不过一直都把这些当做传说,也没当真。
今日被李玄清这么一提醒,再看看周围的环境,以及周围给人心旷神怡的环境,说这里是福地仙境也并不为过。
见叶天霜愣愣的在那里不说话,李玄清以为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于是虚荣心作祟,给他讲那些传说典故。
这些故事,在子不语怪力乱神的叶家自然是严禁的,不过叶天霜却是常年在华山待着,没少听山里的老道士说这些。对于这些故事,他当然比李玄清要熟悉,不过他还是没有插嘴,静静的在一旁听着,甚至李玄清有说的不对的地方,他也没有加以改正。
正说的起劲,却听不远处传来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