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仁被同朝进士的张庸一顿斥责,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你个老东西,黄口小儿不懂事!
难道你这个老东西也不懂事?
我家那货,是何等败家,难道你还不知道?
不学无术的东西,一句话都说不正确,敢插嘴国事,你我同朝进士,交情还算不错,这个节骨眼上,你跳出来添什么乱?
焦仁气得在心里,差点把张庸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一遍,指着张庸那张油盐不进的脸,一时说不出话来。
“后生可畏啊!”
董庆堂望着焦凯,点头称赞一句。
他更清楚焦凯是个什么货色,这等废柴只是跟着九皇子混了,哪怕他的言论笑话百出,但毕竟是极力主战,这就让董庆堂觉得自己的人气值上升了一些。
“什么玩意儿!”
就在焦凯那货洋洋得意之时,夏士诚的面色顿变,杠不过董庆堂,还收拾不了你这个毫无名堂的废柴?
得把这个软柿子给捏捏,管他老子焦仁的狗屁面子。
夏士诚心里暗骂一句,怒目瞪向焦凯,讥笑道:“两国邦交,那是朝廷肱骨之臣的职责,敢问焦公子官职几品?”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哪知,焦凯这货,并没胆怯,丝毫没有把他老子的老师放在眼里,一句话就给怼了过去。
“放肆,一个小吏,也敢在圣上和朝臣们的面前大放厥词!”
夏士诚恼羞成怒,一张脸顿时就变成了猪肝色,气急败坏地指着焦凯就跳了起来。
“老混蛋,你骂我?”
焦凯面无惧色,跳了起来对骂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这话还是九殿下教导小的时说的,你身居高位,食君之禄,却如此胆小怕事,如果北凉铁骑就此挥师南下,你身为内阁大臣,如何向天下悠悠众口交代?”
“说得好!”
这番话,说得大义凛然,毫不拖泥带水,居然引得在场的主战派们一起叫起好来。
你夏士诚再是焦仁的老师,再是身为内阁的肱骨之臣,可在大义面前,输给了这个誉满皇城的废柴公子。
面色变得青红不堪的夏士诚,差一点就一个耳光抽过去,但焦凯那货占着大义,而且还说那句话是九皇子教的,这要是忍不住了动手,不等于是打皇子的脸吗?
打皇子的脸,就是打皇子他老子的脸,这个胆,夏士诚还没有。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我说过这句话吗?我有教过他吗?
永康也是一头雾水,看着焦凯在那里斗鸡似的蹦着。
“行了,一个大臣,和一个小吏较劲,可真有出息的!”
大昌皇帝眉头一皱,打断了夏士诚和焦凯的嘴仗。
这痒痒,焦凯那货是挠对地方了。
不然,就凭冲撞朝官,这个罪砸下来,那可是他的这颗脑袋顶不住的雷霆。
这混账,简直就是个坑爹货。
被惊出一身冷汗的焦仁,急得心里直抓狂,自己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儿子,居然敢当着皇帝的面顶撞朝官?
谁给他是胆?
难道,真的是自己以往小看了自己的儿子不成?
难道这混账小子,跟着九皇子混了几天,还真被九皇子影激发了上进之心?
“阁老息怒,犬子只是一时冲动,出言无状顶撞了阁老,还请阁老恕罪!”
无暇多想,焦仁深躬一礼,连忙向被气得快要吐血的夏士诚道歉。
“哼!”
找到了台阶下的夏士诚,冷哼一声,就傲然转过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