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到,手到,刀随心到!”
霍青遗孀手里的拐杖,一会指向春桃,一会又指向紫芸。
卧槽!
这老太太,该不会也是个高手吧?
永康心里一紧,不禁多看了霍青遗孀两眼。
已经年过六旬的霍青遗孀,此时神情冷峻,双目如电,在霍幼楠她们的身上扫来扫去。
“刀法,最忌焦躁,刀随心走,人刀合一,刀不在手,在心!”
“若是有心处无刀,有刀处无心,那是杀猪匠的屠刀,不是霍家刀法的境界!”
“刀的使命,不是屠杀,而是拯救!”
刀的使命,不是屠杀,而是拯救?
永康情不自禁,对这霍青遗孀刚才的句话,喃喃地念叨了一遍。
这话,这么着就像句哲学家的箴言?
这老太太,要是换做在前世的现代,妥妥的能当个军事学院的教授。
永康远没想到,这镇国大将军府,还真是底蕴不浅。
看来,霍青在世的时候,那是多么的荣耀?
大昌帝国的战神,那是用手里的战刀,砍杀出来的信仰和图腾。
没错,杀一千人,可以拯救数万人的安宁。
战场杀敌,不是消灭对方的肉体生命为根本,而是制止战争,杜绝战争。
这,就是屠刀和战刀的区别。
这也是屠夫和战神、军魂的区别!
望着霍青遗孀鬓角簌簌飘扬的白发,一股钦佩之意,从永康的心底油然而生。
霍家男丁,杀人无数,那是拯救苍生的悲悯之刀。
高祥之类,杀人如麻,那是维护帝王尊严,铲除民族败类的威武之刀。
那么自己呢?
永康摊开两手看着,自己手里将要握着的,该是一把什么刀?
王者之刀!
对对,就是王者之刀。
“这刀叫什么?”
已经演练完毕的霍幼楠,胸部不断起伏着站在永康面前,一声咋呼,惊断了永康的思绪,那把银鳞闪闪的刀,就举在永康眼前。
“哦!”永康一怔。
说实话,自己还真没想好它该叫什么刀?
昨天傍晚去孙家大宅,本来是想给霍幼楠挑一把仿绣春刀的,但看到高祥研制出来的这把刀时,永康当即就改变了主意。
这把刀,集唐刀、倭刀、绣春刀之长,又摒弃那三种刀型的短处。
尤其是淬火后蓝色的刀背,还有在刀身上被研磨出来的鱼鳞纹,永康一下子就被震惊到了。
真是一把难得的宝刀,起码,这鱼鳞纹在古代,那是绝世罕见!
“这个……”
永康挠挠后脑勺,欲言又止。
“说呀!”
看到永康这副样子,霍幼楠一跺脚,气就不打一处来。
“那!那就叫它‘银龙斩’吧!”
银龙斩?
“好霸气的名字,本姑娘喜欢!”
瞬间又欢呼雀跃的霍幼楠,飞奔出后院,就去正厅拿永康扔在桌前的蟒皮刀鞘。
留着春桃们继续练刀,霍青遗孀请永康去正厅喝茶。
来到正厅,霍青遗孀望着正把玩着蟒皮刀鞘的霍幼楠,嗔怒道:“还不谢过殿下?”
“哼!”
霍幼楠的脸,一天三变,怒目看向永康,恨恨道:“再敢上得月楼那种地方,就让你吃这个!”
说着,把手里的银龙斩一亮。
“放肆!”
霍青遗孀这下真的火了,拐杖一顿,怒斥道:“再是两口子,这等玩笑也开不得,何况你和殿下还没成亲呢,规矩,万不能变!你,给我记住了,胆敢再出言无状,可别怪我执行家法!”
家法?
这下,霍幼楠怕了。
她知道祖母口中家法的分量,眸子里泪花一转,扭身就跑了出去。
“从今起,严加管教还不算迟,还有,从下人们里面,挑选一些利索的出来严加训练,殿下的事,眼下还不能让这丫头知道,你明白?”
霍青遗孀声色俱厉,二儿媳狄芳频频点头。
“娘,你放心,我知道这事的轻重!”
见狄芳这样,霍青遗孀微微颔首,这才转身去了自己的寝室歇着。
此时正厅,再无他人。
永康伸出两手,按住狄芳两只浑圆的肩头,盯着狄芳的一双美目看了看,猛一下,就把狄芳紧紧抱住。
“殿下,不敢这样,府上人多眼杂!”
狄芳的话音带着颤声。永康明显地感觉出来,狄芳的身子,也在微微抖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