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好手艺,我甚是喜欢,不如将此荷包赠予我?”夜阑虽戴着面具,但林轻绵从他的话语里感觉到了笑意,那是单纯的愉悦。
“王爷的眼光也是独特,我自愧不如。只是一个荷包而已,王爷喜欢,是我的荣幸。”她这不是刚学嘛,人都有自己不擅长的事情,云萝明知如此还非要她绣,这结果也是在所难免。难得夜阑照顾她的面子,她也就顺着台阶下了。
“王妃亲手做的的自是天下最好的,我就不客气地收下了。”说完还忍不住轻笑出了声,林轻绵惊异却不觉他的异常,许是幻听了吧。
夜阑捏着怪异的荷包看了两眼,缓缓放进怀中,然后用那溢满情谊的笑凑近了林轻绵。留下一句笑语,不等人反应他就落荒而逃了。
“你笑起来很好看,我喜欢你对我笑。”
林轻绵愣了半晌,脑中一直回响着他那句话,最后只看到夜阑那抹淡金色的衣摆。她总是与人保持着安全的距离,这是第一次被“越界”,但却不觉得反感。她有些无措和迷茫,能靠近她之人除了他再无他人,他为何……
夜阑离开有一会儿了,院中还飘着一股淡淡的龙涎香夹杂着竹香。林轻绵这时已躺回贵妃榻,那睡熟的样子似乎是正做着美梦呢!
林瑾瑜恰巧看见誉王从海棠苑出来,手里握着一只荷包,爱怜地端详着它。虽然誉王戴着面具,但他的眼中看着荷包满是柔情。这荷包她前几天看姐姐在绣,原来是送给誉王的吗?
她在袖下的手紧握成拳,锋利的指甲刺进了掌心,刺痛感让她顿感嫉妒和不甘。
为何林轻绵那么幸运?就连不苟言笑的誉王都愿意接受她,如此丑陋的荷包他竟视若珍宝。她自认自己除了不是生在正室,没有哪点比林轻绵差,她的嫡姐除了有张漂亮的脸蛋,根本一无是处。
身为相府的女子,女红刺绣、音律舞蹈她们都有专门的教习师傅,林轻绵一窍不通,百花宴她的琴技听说也烂得一塌糊涂。
既然如此,到时候看谁还会将你放在心上!曾经一度被她放弃的计划涌上心头,不是因为夜长乐的命令,是为了她自己。
夜阑出了相府并未回王府,他去了城中的茶馆一趟,似是约了什么人。没一会儿,包厢里进来一女子,不似大家闺秀温婉,却不失女子的柔美。她恭敬地行了个礼,站在旁边细细听面前的少年讲话,不消一会儿便退下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