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苓佯装委屈地眨了眨眼睛。
“小师妹,你真的舍得砸我吗?”
回应他的,是“咻”的一声,云真直接拿起一个盘子丢了过来,盘子里装着的几块糕点要么就是在砸完他之后落在了地上,要么就是在砸完他之后还落在了他的身上,搞得他更加狼狈了。
好吧。
这个狠心的小师妹确实舍得砸他,看来他不该装委屈的,既恶心了小师妹也恶心了他自己,而且还浪费了食物这些糕点可是很贵的,就这么浪费了,想想就让他觉得好心疼啊。
为了减小亏损,于是沈苓收敛起了自己脸上的委屈,并笑吟吟地说道:“我收,我这就收好这些糕点,小师妹你别砸我啦。”
可惜,已经晚了。
云真确实不是一个耐心很好的人,身体上的痛苦已经让她烦躁至极,结果沈苓还要挑战她的耐心,让她整个人变得愈发烦躁。
对于这种疯狂挑战自己耐心的人,云真并不打算轻易放过,于是她直接无视了沈苓的选择,并一盘接一盘地拿起了桌子上的糕点去砸沈苓。
一盘糕点、两盘糕点、三盘糕点云真丢盘子的动作很快,基本是一个盘子才刚扔出去,她就立刻拿起了下一个盘子,等到桌子上的所有盘子都被扔完之后,沈苓的身上和头发上已经沾满了糕点屑。
地上倒是没有糕点和碎掉的盘子,干干净净的,因为沈苓既不想浪费食物,也不想闹出太大的动静,所以他在挨打的同时还不忘用术法将那些糕点和盘子都给收进了自己的体内,这才让牢房里看起来依旧是干净而整洁的样子。
云真扔完全部盘子之后,心里那股想要杀人的暴虐情绪才终于有了些许缓解,就连呼吸都顺畅了不少。
眼前没了遮挡物,她也总算是能够打量地牢里的情况了。
只不过
为什么那些囚犯看她的眼神那么奇怪?
像是震惊,又像是恐惧,好像她是什么十恶不赦的恶鬼似的。
当然,云真也并未在意那些目光,她细细地打量了一番地牢里的情况之后,便再次闭上了眼睛。
只不过她这次并不是在闭目养神,而是在修炼。
毕竟她身上的魔气可能是个大麻烦,如果不努力让自己变强的话,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云真想活,所以她要抓住机会修炼,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
摒弃杂念专心修炼的云真并不知道,原先觉得她很可怜的隔壁囚犯这会儿正用看怪物似的眼神看着她和沈苓,其他见证了这场风波的囚犯们都也都露出了古怪的神情。
难怪他们两个能成为师兄妹呢
师兄贱兮兮的,师妹凶巴巴的,也不知道他们的师尊究竟是何方神圣,收徒弟的眼光居然这么差劲。
“阿嚏。”
幽暗寂静的密林里,斜坐在一根粗壮的树枝上的红衣少年忽然打了个喷嚏,吓跑了不远处正在往他这边靠近的白毛小狐狸。
暮行容揉了揉鼻子,看着那只已经跑远了的白毛狐狸,他漂亮的眼眸里不由得流露出了几分遗憾与惋惜。
糟糕啦糟糕啦,他的晚饭没有啦,看来今晚不出意外的又要饿肚子了。
其实以暮行容的实力,想要抓到那只白毛狐狸也并不是什么难事,可他刚刚才喝了几大坛的酒,前几日被人围攻而受的伤也还没完全痊愈,如今他只觉得格外困乏,压根就提不起劲儿去追那只白毛狐狸。
好懒,好困,好想睡觉。
话说他刚刚忽然打喷嚏,是因为有人在想他吗?
是徒弟们想他了吗?
还是师兄师姐们想他了?
说起来,暮行容这两天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眼皮子也经常跳个不停,而且他下山也有一段时日了,却迟迟没有收到师兄师姐们写的信,这很不对劲,总感觉像是宗门里发生了什么大事一样。
唔,头好痛,伤口也好痛,他还是先睡一会吧等睡醒了就给师兄师姐们写封信回去,问问看昶清宗的近况如何。
但愿他的感觉是错误的。
宗门里可千万别出现什么大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