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云真抬起手,将相里瑶手里的木板抽了出来,拿到了自己的手里。
而后,她将那块木板高高举起,先是将其抵在了相里瑶的脖子上,而后又语气淡淡地问道:“相里师姐,你想做什么?”
“”
被木板抵着脖子的感觉并不好受。
非要形容的话,大概就是一种十分明显的、令人有点呼吸不上来的窒息感。
也正是因为有这股明显的窒息感,所以此时此刻,被木板抵着脖子的相里瑶才发现自己好像是有点疯了。
被人这样对待,她居然不觉得生气,反而还觉得小师妹这副模样可真是
可真是
英姿飒爽,好看极了。
这让相里瑶不禁想起了自己与沈苓初见时的场景那时便是因为他冷着张脸,对她爱搭不理的,所以她才会对他一见钟情。
之后沈苓忽然变得爱笑了,对谁都是一副笑吟吟的模样,反倒还让她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总是想念起从前那个不苟言笑的他。
莫非,莫非她
“相里师姐?”
见相里瑶迟迟没有作出回应,云真忍不住皱起眉头叫了她一句。
谁知在听到她的声音后,相里瑶就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的似的,忽然恼羞成怒般地对她说道:“呵,我警告你,你可不许把这件事情说出去,否则我就”
云真以为她说的是木板的事情,便语气淡淡地问了句:“哦?相里师姐这是想包庇沈苓吗?”
“我为什么要包庇小苓?”
“哦,既然不是沈苓的事情,那你不允许我说出去的究竟是什么事情?”
“哼,没什么。”相里瑶先是将木板从云真的手里夺了回来,而后又恢复成了惯常的阴郁语气道:“走吧,跟我一块去查查看这块木板上的魔气来源,看看究竟是你哪个师兄弄出魔气来害你的。”
“嗯。”
云真没有意见。
虽然从各方面来看,都证明了这道魔气就是沈苓留下来的没错,但让相里瑶亲自查明来源也是一件好事,省得相里瑶怀疑是她勾结魔族搞出这道魔气来陷害沈苓的。
只是
她还是很疑惑,为何昶清宗迟迟没有将沈苓身份的事情公布出来?
若是昶清宗将此事公布出来的话,此刻她便不用跟着相里瑶查探魔气的来源了,直接就可以确定这道魔气是沈苓的手笔。
到底是为什么会
“喂,云真小师妹,副宗主还派了个帮手来跟我们一块查探魔气来源,这会儿估摸着也快到了,我们先在这里等一会吧。”
相里瑶的声音蓦地在旁边响起,打断了云真的思绪。
云真点了点头,回应道:“好。”
而几乎就在她这个“好”字说出口的一瞬间,碎花居外就无声无息的出现了一道赤红色的身影。
这道身影出现的很突然,没有发出丝毫的脚步声,也没有发出任何别的声音,仿佛像是一瞬间就出现在了门口似的。
云真抬眸望去,只见这道身影的主人是一个身着红衣、皮相昳丽、看起来完全不像是蛊毒宗之人的年轻男子。
从外形上看,这名红衣男子更像是合欢宗的人。
但从神态上看,他又有着与蛊毒宗之人如出一辙的麻木神情,一双漆黑的眼眸中没有丝毫情绪,只有麻木与冷漠,看起来就像是个没有情绪的牵线木偶似的。
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混合在一起,令他整个人都透露着一股诡异的矛盾感,看起来还挺奇怪的。
而在看到这名男子的一瞬间,云真的眸子里立刻便流露出了几分惊讶。
是他
季云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