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镇看向喜安:“你督过军吗?你以为我派人督军是去捞油水的吗?喜安,平时你搞点灰色收入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敢把手伸向家国大事,你有几条命够我砍?”
“王上,水可载舟,亦可覆舟,但水的性情是温和内敛的,我相信,赈灾粮款若真的抵达了百姓的手中,即使是杯水车薪,百姓也会感激朝廷而不会造反。这其中一定有某些隐情,请王上允许我去调查,而不是为了捞什么油水。”
“你说什么?!”
秦柳明显感觉到一旁的哥哥杀意升腾,戾气十足,不觉害怕地向后退了一步。
敢对一位国王说“水可载舟,亦可覆舟”,这不是直接否定国王的权威,告诉他只要你不好好干,随时会被取缔吗?从古至今,能够忍受并接纳这句话的国王,有十分之一就不错了。
况且在秦镇看来,自己已经对这次蝗灾有应对措施了,自己是做过努力了的,说有另有隐情,这不是在指责他有监察不到位的过失吗?
秦镇仍忍下来没有发作,说道:“喜安不可能如此与我说话,你不是喜安,你是谁?”
喜安抬起头,冷笑了两声:“看来我是个演技拙劣的演员哪,反正这样也别扭,那我便不演了。”
说着,喜安伸手遮住脸,脸上金光大作,身形也开始拔高,由五短身材变得匀称修长。
“这是什么妖术!”秦镇大骇,忙拉着秦柳退后几步。
只是瞬息,喜安的样貌体态便已完成变化,喜安放下捂住脸庞的手,露出另一张秦镇陌生的脸——正是白簇。
“外乡人,是你!”秦柳忽然认出了白簇,大喜地喊道,就要奔向白簇,却被秦镇拉住手腕。
“你认识他?”
秦柳点点头:“哥,他不是坏人,之前我能用决斗战胜那些蛮人,多亏了他在暗中帮我。”
“我说为什么那天你用的卡组分明不是你的卡组,可是,那又怎么样?他是不是坏人,你说了不算。”秦镇不由分说地将秦柳拉到自己的身后,扭头向白簇说道:“你为什么会变成喜安的模样?喜安人去哪了?”
“他被我杀了。”白簇冷冷地说道:“如此祸国殃民、欺压忠良的宵小之徒,不杀我留着积德吗?”
“大胆!”秦镇脸色大变:“打狗也得看主人,喜安做得再不对也只有我能杀,我大光国岂能有想杀谁就杀谁的人存在!还敢冒充他的模样来骗我,你好大的胆子,来人,给我把他凌迟处死!”
“哥,不要。”秦柳忽然挣脱开秦镇的手,挡在白簇身前:“他真的不是坏人,是上天派来庇佑我们秦家江山的天人,不能杀他。”
“胡闹,秦柳,我是不是对你太放纵了,敢在这种时候忤逆我!”秦镇顿时火冒三丈,“快给我滚开,你若不是我亲妹妹,我连你一起杀!”
“这里没你的事。”白簇将秦柳从身前拉开,向秦镇说道:“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任务是保护你这个不分青红皂白、只知道弄权夺势的昏庸之人,我也忍你很久了。
我只说一句,我去调查此次福海民变,不是为了我的私欲,而是为了帮你,你如果不知好歹,那么我也不想和你浪费口舌。”
说着,白簇展开决斗盘,“来决斗吧!”
“哼,你以为这样你就有活路吗?”秦镇气极反笑:“我要代表天的旨意,消灭你。”